我真的不是x文女主(二)-《金牌调解员[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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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救自己的唯一办法,就是……

    输出全靠吼。

    但她进门时,客厅的聊天声音很大,佣人基本都在那边照应,她就算不要脸,人家也不一定能听见。

    花白禾心中哇凉哇凉的,扶着旁边的轮椅凳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哪怕现在的她屁股蛋子也感受不到冰凉,凄凄惨惨地对系统说:

    “统儿,我一世英名,没想到要在这厕沟里翻船。”

    她说:“都怪你,百年以后,人家考古学者研究薛家历史,标题就是:《震惊!薛家古厕里发现的女-尸竟然是……》”

    系统:“……”

    这逻辑太强大,它没法接。

    花白禾发现系统不理自己,开始在脑海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哭,哭的深情又忘我,直到——

    “凉不了,有人敲你门你听不见吗!”系统被她哭的主脑都在疼,忍无可忍的提醒她。

    花白禾擦了擦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问了句:

    “谁啊?”

    门外的人礼貌地回了一句:“是我,江雪。”

    花白禾:“……”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

    系统为了防止她继续鬼哭狼嚎,赶紧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放心,江雪那种家庭背景教育出来的人,肯定会帮你保全脸面,绝对不可能让薛家人知道你今天又丢人地栽在马桶旁边。”

    花白禾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个‘又’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没来之前,这个倔强的人设就经常来喝马桶水呗?”

    系统成功被她恶心到了:“……”

    花白禾反击了系统一通,为自己行动不便的双腿小小报了个仇,犹豫半晌,选择对外头说一句:

    “现在不要进来!”

    外头的人一听她那急切的语气,礼貌的等了等,花白禾也为了人设,在厕所里无聊的等了很久。

    直到那敲门声再一次地响起。

    她的回答比之前更着急了:“我说现在不要进来!”

    如果这都听不出来里头的人有棘手的事情,那江雪的情商也许真的没救了。

    她想了想对方那柔弱的样子,刚才又听薛家的帮佣说她房里从不留人,江雪想了想,对里头小声道歉了,然后拧开那并未上锁的房门,闪身进来的同时飞快关上了门。

    然后……

    她就看见洗手间里,一个人影无助地跌坐在地上,不知是不是难为情,头埋在轮椅座椅里,不肯看向这边。

    但是脖颈那节皮肤分明有些发红。

    与此同时,她听见那人对自己说的声音:“……出去。”

    隐忍的,咬牙切齿的,像是被个陌生的人窥见了自己最不愿给人看到的那一面。

    江雪迟疑地站在原地,对她说了一声:“需要……我去喊保姆吗?”

    谁知那人飞快的回道:“不要!”

    她不想总让那些帮佣看笑话,看呐,名门薛家,那个少时令人惊才绝艳的薛大小姐,如今也是个要人帮着梳洗的废-人。

    她可以倔强,但她不希望摔倒的时候,总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旁边用怜悯的、嘲笑的目光扶起来。

    江雪脸上浮出几分为难,试探地走了两步,放低了声音小声道:

    “我、我扶你起来好么?刚才薛继鸣跟我聊起一本书,他说只有你的书房里有,我有些心动,所以想过来借一借,没想到会冒犯你,我很抱歉。”

    花白禾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吭声,不知是拒绝还是同意。

    江雪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地上凉,我扶你去床上坐着吧,好不好?”

    她看着那人脊背弧度稍稍僵硬了,察觉到自己的靠近也没躲,江雪俯身过去,头发丝从肩侧悉数滑落,轻轻地拂过底下人的脖颈,掠起丝丝缕缕的痒。

    江雪的动作挺熟练,一手托在她的后背,另一手穿过了她的双腿膝弯,而后陡然将人抱了起来。

    抱了起来……

    不对!

    这怎么就变成抱了呢???

    花白禾猝然抬头去看她,因为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动作跨度这么猛,登时吓得抬手就抓住了她肩膀处的布料,瞪大了眼睛去看她。

    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像是温室里刚被人摘下来的娇花,受了点外面的小冷风,就瑟瑟往旁人的怀里钻去。

    常年不见光的皮肤有些苍白,唇上也是淡淡的粉,身上那股易碎品的味道……

    光是这么一个眼神看来,都像是在跟人撒娇,好像在说:

    轻点。

    求求你轻点,你会弄疼我的。

    江雪垂眸看着她,因为低头时眼底的光被挡了,所以看不出那暗下去的情绪是什么。

    花白禾正待分辨,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稳稳放到了床上,对方微屈了屈膝盖,视线变跟她平齐,又对她笑了笑,开口道:

    “不好意思,我习惯了,就下意识地用抱的,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和和气气的道歉样子,任谁能把她和刚才那个将人一言不合打横抱起的人联系在一起?

    花白禾被堵的有些无奈,正想赶紧把书借给她让她走人,却不妨对方的手落下时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裤脚,柔柔地‘哎呀’一声,眨巴着眼睛问她:

    “你的裤脚好像不小心沾了水,需要换一条新的吗?”

    花白禾被她问的有些懵。

    换一条?

    怎么换?

    你帮我脱?

    她内心跑了一会儿火车,仔细辨别了一下对方眼底的情绪,发现只有单纯的询问,只能感慨‘是我想太多’,同时回道:

    “不用……你刚才说,你习惯了,是什么意思?”

    江雪对她微微一笑,眼中出现几分怀念:“是我奶奶,之前脑中风,身体偏-瘫了,行动不方便,她个子很小,我在家里照顾她的时候,就经常这样抱她,力气也这样被锻炼出来了。”

    花白禾点了点头,不好接着问人的长辈,只回到最初的话题:

    “对了你要借什么书?”

    江雪报了个名字,花白禾想了想,好像被自己放在房间书桌上了。

    没等她说完,对方径直走到了桌边,对那一桌子的花花绿绿小说视而不见,只拿出了自己需要的那本:

    “太好了,这个版本的我找了很久,改天我请你吃饭,感谢你。”

    她并未多待,拿了书就礼貌地离开,对桌上的其他东西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

    半小时后。

    江家人提出离开,江河晏与江雪出了门,见到她手中拿着的书,开口笑道:

    “这趟过来怎么这么斯文,以前我可没见你这么怕生啊。”

    说话间,江雪与他笑一笑,把书往旁边放了放——

    而后,她从自己的外套里拿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与此同时,三两下抬手将自己额前的刘海往后拨了拨,把头发扎出了个小辫儿。

    明明只是换个发型、多了副眼镜的事儿,她周身的气势却随之一变,眼中清晰的透出凌厉的傲然,重拿起自己的书,推了推眼镜,弯了弯唇。

    不知是不是压了太久,清冽的嗓音响起的时候还带了几分沙哑在里面:

    “江叔,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来薛叔叔家,当然要乖一点的。”

    江河宴还是笑,一点都没有身为长辈的自觉,在这里八卦小辈:“为什么?哦我知道!那个薛继鸣倒是仪表堂堂,可惜,听说他母亲……”

    后面的话被咽下,成为你我皆知的事情。

    江雪没说话了,她食指抵着眼镜边框,笑而不语。

    ——是薛继鸣吗?

    不,薛继鸣才没有那么可爱。

    她右手拇指与食指搓了搓,想起刚才自己捏到的小腿手感。

    细腻的皮肤,笔直的腿骨,一手就能堪堪握完的纤细脚腕。

    可以被摆弄出任意的模样。

    真可爱啊……

    尤其是枕头底下,还藏了那本《薛苓的幸福生活》,虽然只露出一角封面,但那颜色,江雪栽熟悉不过。

    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与此同时,花白禾的房间内,系统在对她苦口婆心:

    “我劝你离那个所谓的小-白-兔远一点。”

    花白禾:“为什么?”

    系统吭哧半天,不肯说。

    花白禾当它放屁,继续看自己的书,正看到关键部分,听见脑海里扭扭捏捏地传来一句:

    “因为……因为那家伙刚才偷偷摸了你的腿!”

    花白禾沉默了几秒钟,问系统:

    “你刚说,江雪这个家庭背景的人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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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西南联大:民国时期因为躲避战乱,由当时国内很多的大学集体组成在一起的联合大学,实力雄厚,简直是文豪集中地,简直让现当代文学系的同学沸腾的存在。

    关于西南联大有个很搞笑的事情,能体现当时的师资力量:

    有个叫刘文典的人,超喜欢和沈从文死磕,听说沈从文被提到了教授,那天下班的时候忿忿说道:“只有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应该拿四百块工资,我该拿四十块,朱自清该拿四块,而沈从文我四毛都不会给他。沈从文都升教授了,我岂不是太上教授?”

    当然,这个只是他们之间文豪的例行互看不顺眼,但也能体现西南联大当时荟萃了多少现当代大文豪。

    再ps:

    关于沈从文,那句“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就是他写给张兆和的经典情书,而且他本人的文学造诣也很深哒。

    *

    另外,别问我为什么天天把文写的这么科普,我也很绝望,真的,我他妈明明是来搞笑的,我不管,你们给我哈!

    今天感觉还是放不了霸王票,哎,出去吃晚饭了,供你们乐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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