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看穿 姓司的,莫非你也喜欢她?……-《替嫁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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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两败俱伤的情势,魏津必定乐见其成。

    只不过武氏劝住了年少盛怒的他。

    遂收敛锋芒,韬光养晦。

    魏津的奸计落空,没了引兵入京的由头,才会在流民身上动手脚,搅出这次的流民之乱。

    此等歹毒阴狠的居心,不逊于昏君佞臣。

    谢珽死死握拳,手背青筋暴起。

    ……

    隐园之外,京城的秋夜依旧安谧。

    阿嫣回到随园之后,立时让人按曾媚筠给的方子抓药,当晚就煎了药汤来喝。谢珽整夜未归,陆恪他们也不见踪影,想必要办的事情不小。她原打算早点去城外别苑拜望徐太傅,瞧着这情势,到底不敢出城给谢珽添乱,翌日无事时,便先去徐家看望徐元娥。

    徐元娥殷勤迎入府中。

    原本她是想跟着祖父去城外的,只不过别苑里的书斋不够宽敞,里头藏书也有限,徐太傅近来编纂书目,不时得从府里的藏书楼调些书卷过去,需有人在府里支应。男儿们各有官职,女眷中就数她这个孙女最聪慧,对上千书柜了若指掌,便留她在府里找书。

    这倒方便了阿嫣。

    小姐妹俩许久没见面,谢珽那随园又是无数眼睛盯着的,徐元娥不好去搅扰,此刻在太傅府里,倒自在许多。

    两人荡着秋千闲聊,府门之外,周希逸锦衣而来。

    那日被司裕拦住后他并未死心。

    生来锦衣玉食,尊贵优渥,他对权位银钱并无太多贪图,除了辅佐父亲、游历探查消息外,最感兴趣的就是美色。

    阿嫣原就生得貌美音娇,雪肤云鬓,且承袭了祖父书画音律的才情,论灵动论气度,满京城都挑不出第二个来。周希逸阅尽美色,目光比寻常男人毒辣得多,对空有皮囊的女子无甚兴致,碰见这般深藏不露的佳人,自是念念不忘,一心要探明身份。

    若能据为己有,自然更好。

    他猜得尾随阿嫣会被司裕察觉,便远远避着,待阿嫣娥离开后摸出了徐元娥的身份,派人守株待兔。

    自然,他也有正事要办。

    永徽帝为笼络谢珽,迅速命人颁了圣旨让谢珽节度陇右,周希逸得知消息后,猜出隐情,故意在诚王府附近流露了身份。果然,今日清晨,诚王就派人请他过府叙话,直至晌午后才告辞而出。

    才出来没多久,就听眼线说美人在太傅府外露了面,忙携了名帖,兴致勃勃地赶过来,想借着拜见太傅的名号见上一面。

    可惜他运气实在不行。

    还没将名帖递给徐家的门房,便又被飘然而至的司裕堵了个正着。

    ——他进了京城无所事事,只在暗处护着阿嫣,因着身手卓然,并无旁人察觉。方才阿嫣进府,他没事儿干,仍挑了棵粗壮的老树,叼了根草棍在树干上躺着。远远瞧见那甩不掉的尾巴又露了面,猜得是为阿嫣而来,光洁的眉心微微一蹙,便飘然跃至门前。

    周希逸道明身份后还没掏出名帖,便碰上了老对手。

    少年面貌清秀,身姿挺拔,抱臂站在他面前,向门房道:“姑娘不会见他。”

    门房瞪大了眼睛,“司公子?”

    司裕没出声,只拿清冷目光瞥了一眼周希逸。

    那门房在太傅府上当差已久,先前阿嫣隔三差五就乘马车来府里,迎接的次数多了,自然认得司裕这张脸。

    虽然想不通那平平无奇的小车夫怎会从天而降,但听他的意思,阿嫣显然不愿见这不速之客。且徐太傅最近在别苑,吩咐了访客一概不见,遂拱手道:“太傅不在府中,公子改日再来吧。”

    周希逸一噎,未料闭门羹来得这样快。

    显然,门房认得这少年。

    少年神出鬼没,又将小美人唤作“姑娘”,想必不是亲眷兄弟。在魏州撞见的那回,他的目光都落在了阿嫣身上,并没太留意车夫,这会儿没认出来,想了想,觉得这少年应该是个护卫。

    周希逸有自知之明,那日被司裕无声无息的抵住要害,便知道这少年身手绝佳,恐怕他和侍卫联手都不是对手。

    且他是求美而来,哪能在府前打架?

    但若就此铩羽,难免败兴。

    他不至于跟门房计较,只将目光投向了司裕,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你是何人?”

    司裕不答,面无表情。

    周希逸试着讲道理,“我只是觉得她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想见面问句话而已,何必如此刁难。”

    司裕嗤的一声。

    他虽是个血堆里走出的杀手,眼睛却不瞎,周希逸在街上靠近时笑容不无荡漾,分明是起了色心,哪里像碰见故人?

    冷清目光瞥过,藏了几分暗嘲轻蔑。

    周希逸岂能察觉不出意思?

    原先他还以为,司裕是身为护卫戒心太强,怕他伤到自家主子,才会这般行事。而今看来,这少年并不傻,早就瞧出了他的意图。京城中高门贵户虽不少,能压过剑南节度使的却不多,他这身份便是公主都未尝不能求娶,寻常人家原本不该毫无理由的阻拦。

    这少年明知他的意图和身份,还左拦又挡擅自做主,就是不肯让他靠近小美人,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周希逸猜了猜缘故,不由冷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缘之一字更是妙不可言。我本有意结交,你却处处阻拦,姓司的,莫非你也喜欢她,不愿旁人接近?”

    他盯住司裕,不悦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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