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第 329 章-《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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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卯时初,窗外的天色还是黑乎乎的,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转成了零星小雪,        寒风呼啸的声音仍旧很大。

    昨夜小哈拉哈奇入睡前,        小身子微微有些发热,府医给小格格看完诊、煎好药后,胤禔和伊尔根觉罗氏哄着哭闹不止的闺女喝完药,终于把哭哭啼啼的小不点儿给哄睡着了。

    瞌睡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小夫妻俩,        临近丑时末才双双睡下。

    哪成想小夫妻俩还没有睡足一个时辰呢,内室外面就传来大阿哥贴身太监小栓子的急切声音。

    “爷,        福晋,        延禧宫里出事儿啦,您两位赶紧醒醒啊!”

    小栓子趴在内室的棉门帘处,        急出了一脑门的汗珠,他心里如火般焦急,        但生怕把生病的小格格给吵醒了,        只能压低声音冲着内室轻声喊道。

    睡在床内侧的伊尔根觉罗氏听到门外小栓子的声音,最先被吵醒了。

    她不由皱了皱秀眉,        睁开眼睛,        看到黑乎乎的床帐子,侧着翻了下身,将睡在中间的闺女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用右手推着睡在外侧的胤禔悄声喊道:

    “爷,        你快醒醒,小栓子在外面喊你呢。”

    白日在衙门里累了一天,晚上又照顾闺女大半宿的胤禔,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他被自己福晋给喊醒后,        荔枝眼迷茫的眨了眨,听到外面的小栓子还在捏着嗓子,低声喊“爷,延禧宫出事儿了”,他脑袋中的瞌睡虫立刻被驱散了,忙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一家三口身上穿的都有寝衣,伊尔根觉罗氏简单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

    胤禔用双手狠狠搓了搓脸,神智稍稍清醒后,就用手掀开橘红色的床帐子,对着内室门的方向哑声喊道:

    “栓子,你进来说。”

    小栓子听到自己主子的声音,忙掀开棉门帘,绕过门口的翡翠屏风,在距离架子床三米远的位置站定,低着头快速道:

    “爷,福晋,奴才刚刚收到消息,昨夜延禧宫和钟粹宫出事儿了,万岁爷在乾清宫里发了好大的火,要把惠妃娘娘和荣妃娘娘挪到昭西陵为孝庄文皇后守陵墓,今早两位娘娘就要离宫了。”

    “什么?”

    坐在床上的夫妻俩听到这话,双眼瞬间瞪大了,异口同声喊出来的话,将睡在中间的小哈拉哈奇给吵醒了。

    “呜呜,哇——”

    两岁的小哈拉哈奇身体本就不舒服,被阿玛和额娘的声音给吵醒后,立刻拧着小眉头,闭着眼睛,哼唧着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啊。”

    伊尔根觉罗氏知道闺女难受,忙将自己女儿搂进怀里,用右手拍着小家伙的后背柔声安抚道。

    胤禔自己顾不上闺女了,忙将大长腿从床上伸下来,匆匆忙忙穿上搁在脚踏上的室内便鞋,拧着浓眉看向自己的贴身太监询问道:

    “可知道宫里究竟发生何事了?”

    伊尔根觉罗氏也抿着红唇,看向站在地上的小栓子。

    小栓子摇了摇头,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大阿哥脸上着急的表情,猜测着低声道:

    “爷,具体的事情奴才还没有打听清楚,万岁爷发火似乎与东宫有关。”

    “这怎么还牵涉到毓庆宫了?”

    胤禔顾不上将身上的寝衣脱掉,随手抓起一旁黄花梨木衣架子上的冬装就往寝衣上套。

    听到自己的贴身太监竟然提起了“东宫”,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困惑不已地扭头看向小栓子,同时手上系盘扣的动作也不停。

    坐在床上的伊尔根觉罗氏听到“东宫”两个字后,一颗心不由往下沉了沉,宫里只要牵涉到东宫就绝无小事。

    她婆婆惠妃,以及三弟妹的婆婆荣妃,都是膝下有皇阿哥的高位娘娘,这俩人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把汗阿玛给气的一丁点儿情面都不讲,要在寒冷的大雪天里将她们赶出宫,挪到皇陵里为孝庄文皇后看守陵墓?

    “爷,奴才还听说太子妃似乎是有喜了。”

    小栓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低声补充道。

    他的话音刚落,伊尔根觉罗氏的眼皮子就重重一跳,胤禔系盘扣的大手也顿住了。

    夫妻俩心中同时滑过一个想法:莫不是额娘/婆婆,对孕中的太子妃下手了?

    “福晋,你和闺女在府中等着,爷这就进宫看看。”

    胤禔想起往日里他额娘总撺掇着自己去夺嫡的事情,以及哈拉哈齐生下来后,他额娘失望的模样,心中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八成确定额娘肯定是背着自己对毓庆宫下手了,要不然汗阿玛不会这样对待他额娘!

    他惶恐地匆匆对伊尔根觉罗氏丢下一句话,就快速抬脚往外跑。

    伊尔根觉罗氏也与胤禔猜到一块儿了,储君本就大婚晚,万岁爷对储君孩子的期待都险些化成实质了,若是她婆婆真得心大的敢对怀孕的太子妃下手,那么等储君登基后,她们府邸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啊!

    大福晋瞬间浑身一冷,如坠冰窖般,看到胤禔连个大毛衣裳都没穿,就慌里慌张地跑出去了,忙张口对着欲转身的小栓子喊道:

    “小栓子,给爷拿上一件大氅!”

    小栓子听到大福晋的吩咐,连忙挪了一下身子将挂在衣架子的银灰色貂皮大氅给取下来,随手搭在胳膊上就快步跟着他们爷往外跑。

    挂在内室上的橘红色棉门帘,前后晃动了两下。

    昏暗的内室中就只剩下了坐在床上的母女俩。

    “呜呜呜呜,额,凉,痛痛!”

    心中慌乱不已的伊尔根觉罗氏听到怀中闺女的哭声,忙低下头看向闺女询问道:

    “哈拉哈齐,哪里痛啊?”

    “呜呜呜呜呜,头,痛痛!”

    小哈拉哈奇在大福晋怀里不舒服的蹭了蹭,闭着眼睛哭道。

    伊尔根觉罗氏闻言,心中更慌了,忙用右手摸了摸闺女的额头,手心里瞬间传来一片滚烫。

    闺女这是又发高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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