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脸用用(还有花束落地声。...)-《给你500万离开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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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过度的狡诈和摸不清真假的示弱示好,全都会收起来,变成一种让人放下戒备的宁静。

    白康城晃了晃脑袋,想到顾小文的恶劣,深觉自己怕是被她折腾出了斯德哥尔摩,不过是睡着了而已,狗睡着了都显得安宁。

    他看着沙发上两个人下面也睡着的一只耳,撇了撇嘴。

    他下楼接了水,继续上楼工作,顾小文这一趟是他花十万块和一个绝对不会比十万块要轻松的承诺换来的,他却允许顾小文在下面睡觉,白康城深觉自己是个圣人。

    要不是江容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白康城绝对不会纵容。

    但无论想得多么严厉,恨不得在花钱买了顾小文来家里的这段时间,压榨她去种地挑粪,却最终白康城只是安心地埋头工作,没有叫醒他们。

    等到天色黑下来,他才回过神,楼下也终于传来了动静。

    白康城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是夜里七点半了,他这么多天第一次效率奇高的处理了所有积压的工作,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开车去公司,还能奋战半夜不费劲儿。

    张开手臂抻了个懒腰,却还没等抻舒服了,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白康城懒腰抻了一半强行收势,差点把自己的老腰折了,连忙起身下楼,就见顾小文满脸都是米饭地站在客厅中间,瞪着江容道,“你质问我,你为什么不质问你哥,是他让我离开你。”

    顾小文说,“索性我今天来了,我就亲口告诉你吧,”

    顾小文接过汪莲华递给她的纸巾,擦了下脸上,说,“我要和孙……”

    “顾小文!”白康城及时打断了顾小文的话,他告诉了江容顾小文要订婚,却没有说是和谁,再者说这种事顾小文亲口对江容说,刺激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顾小文看了白康城一眼,没有再说,直接朝着门口走,边走边说,“时间差不多了,康城哥,我要走了。”

    白康城嘴唇抿得死紧,江容听到顾小文这么说,猛地向前一步,把她抱住。

    大概是下午的时候吃了一碗粥又睡了一个好觉,现在力气恢复了不少,又或者是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会爆发出平时难以拥有的潜力的。

    所以江容力气出奇地大,几乎要把顾小文的骨头给勒断一样。

    “不要走……”他整个人颤抖得厉害,连带着顾小文都跟着他轻颤起来。

    顾小文面对着门,表情露出不忍,但这不忍也只是一闪而逝。

    都走到这一步了,都见效了呢,江容都敢把她按在他哥哥怀里啃了,现在半途而废地回到原点,实在是太可惜了。

    况且她计划环环相扣,错了江容这一环,剩下的就都扣不上了,她只能收敛起表情,转头带上力气,决绝地把江容从她身上推开,力气用得也很大,甚至还用上了和人起冲突的时候,才会用的一点阴招。

    在江容后退一点又要上前抱她的时候,一脚蹬在了江容的膝盖上,江容的肢体本来就不协调,他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咚”的一声,膝盖磕在了地上,听得顾小文牙酸。

    但是她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扶的欲望,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容,渣的人畜难辨,“你别过来,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老是亲我抱我,这不合理!”

    “我没……”

    江容跪在地上没有起身,额角青筋暴起,消瘦的肩头颤得厉害,瞪着眼看着顾小文,眼里情绪翻涌,哀伤刺目,他尖叫到,“我没同意!”

    “你没同意也没有用,”顾小文背靠着门,用脚去换鞋子,朝着里面蹬,“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

    白康城这时候从楼上跑下来,去扶江容,江容却发现顾小文在穿鞋,心里一着急朝着前面一扑,抱住了顾小文的小腿和鞋子,“不许!”

    “你不许走!”

    “你别走……”

    “你别!”

    场面一度难看至极,白康城看着江容跪趴在地上抱住顾小文的腿,紧紧攥住了拳头,又开始后悔。

    他早该知道的,早知道弄得这么难看,他为什么要把顾小文带来。

    他去扶江容,江容不起来,只是保持着这卑微的姿势,抱着顾小文不松开,最后几乎是泪如雨下地哀求,“别走……”

    “我,我。”

    “我……想你。”

    “我不能,”江容摇着头,“不能离开你。”

    顾小文手指紧紧攥着门把手,几乎就要弯腰去扶他,幸好白康城这时候忍无可忍,他不允许白家的人这么糟践自己!

    “你放手江容,她已经要和别人订婚了。”白康城不打算顾及着江容的情绪,毕竟他无论如何,也必须接受现实。

    “订婚宴就在本月二十号,她的订婚对象,和你分手第二天就找好了,”白康城扯开江容抓着顾小文的手臂,第一次对江容吼道,“江容你清醒一点,她根本不喜欢你!她拿了钱离开你,今天也是拿了钱才来见你的!”

    不知道是白康城的声音太大了把江容吓到了,还是白康城说的话刺激到了江容,江容终于松手了,被白康城给拎着手臂拉了起来。

    白康城心里像是堵了一团荆棘,无论什么姿势都扎得生疼,已经失去了生气的力气,半抱着江容,无力地抬手指着门口,对顾小文说,“你走吧。”

    白康城说,“放心,我不会再找你。”再给她送钱自己就是狗!

    顾小文看了眼江容,江容垂着头手指绞在一起,青白到没有血色,颤得很厉害,嘴唇都咬出血了,克制着没有再看她,没有再说话。

    她心里深深叹息一声,想着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

    但人却丝毫没有迟疑,打开门就趿拉着还没穿上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江容再也克制不住的尖叫顺着里面传出来,顾小文一脚踩空了门口的台阶,跌坐在地上,脚踝和屁股都酸疼的她好一会没能站起来。

    白康城扶着江容的手臂没有让他打自己,满脸麻木地任由他尖叫,顾小文坐在门口,听着声音慢慢弱下去,这才爬起来,动了动没有很严重,这才朝着顾家走去。

    她好多天没有回来了,家里已经全部弄好,并且开窗通好了风,只差按照喜好买齐东西后,就能接江容搬进来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顾小文耳边似乎还环绕着江容嘶哑的叫声,摧心裂肝得很,她有些坐立不安,进屋后谢萍见她回来了,高兴得满屋子乱转,给她收拾了卧室,又盛了碗鸡汤,顾小文食不知味地喝完了,这才算是缓缓吁出了一口气。

    她攥了攥拳头,有点疼,手掌侧面刚才在白家门口摔倒的时候,划到了。

    破了点皮,她没处理,也没有去洗漱,身上还残留着下午和江容相拥着睡觉,沾染的香味。

    清爽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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