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四十三个女配-《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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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上想的没错,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和他融洽相处,只是因为害怕和恐惧他的神力。

    虞蒸蒸亦是如此。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打不过他,更伤不了他,        而他却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的杀死她。

    所以她为了活命,        只能屈服于他,        小心翼翼的去讨好他。

    可如果他的神力消失了,        那他便和她一样,        她也无需再敬他惧他。

    虽然他没有神力,她照样打不过他,可衡芜仙君可以,        萧玉清也可以。

    六界之中,受鬼王荼毒者不尽其数,        又有谁不想将他除之而后快?

    要是他死了,她脚上属于他的链子就会失效,        她无需再忧心因为他被人追杀。

    要是他死了,待到逃出阵法之后,        她便可以去找南海七太子索要解药。

    要是他死了,她就不用再被迫跟着回归墟山,        她可以想去哪里生活,        就去哪里生活,        再也没有束缚和枷锁。

    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再也不用整日忧心忡忡,        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会玩完儿。

    虞蒸蒸和他对视着,他的神色看起来淡然,似乎已经预料到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可他知道又能怎样?

    在他随心所欲的杀人树敌之时,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作茧自缚。

    她樱唇微启,        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他……”

    刚一开口,她的嗓音就顿住了。

    她垂下的眸光,不经意间瞥到他血淋淋的双脚。

    他问她是不是怕疼。

    她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可她并未想过,他会因为她怕疼,就抱着她趟过河水。

    世人眼中的鬼王,冷漠薄情、杀伐狠戾、不近人情,在不久之前,她眼中的他亦是如此。

    但现在,他好像变了。

    在她体内毒性发作时,是他帮她缓解了疼痛。

    她求他在树林中亲她,她求他将山水外嫁给衡芜仙君,他都无一例外的答应了她。

    甚至在唤醒女王时,他明知道她可能会问出怎样的问题,却还是选择让她来问。

    他似乎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鬼王,又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衡芜仙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眸光中带着一抹探究:“他怎么了?”

    虞蒸蒸垂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他的腿比你白。”

    衡芜仙君:“……”

    容上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她,眸光怔愣。

    她没有告诉衡芜仙君?

    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他薄唇微启:“你……”

    虞蒸蒸打断他:“下次别再这样了,我只是随口说一句想被抱过去,你怎么还当真了?”

    容上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应了一声:“嗯。”

    她又念叨了两句,一会嫌他没把腿伸直,一会又说他骨头太硬,眉目间满是不情愿,仿佛涂药是被逼无奈之举。

    但她上药的动作却并未停下来,柔软的指尖轻轻软软的涂抹着药膏,生怕用太大力气弄疼了他。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她,心中莫名的流淌过一丝淡淡的满足。

    她的手很温暖,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度。

    衡芜仙君瞥了他们两人一眼:“唠唠叨叨的像是老太婆,也亏你受得了。”

    这话酸溜溜的,虞蒸蒸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不就是山水没帮他涂药,至于酸成这样吗?

    倒是容上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难得没有反驳他:“是有些唠叨。”

    虞蒸蒸一听这话,按在他腿上的手指用了两分力:“我哪里唠叨?”

    腿上蓦地一疼,他微微皱起眉,吸了口凉气:“孤是说,仙君太聒噪,像只绿豆蝇似的扰人清静。”

    衡芜仙君:“……”你才是绿豆蝇,你全家都是绿豆蝇!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他哂笑道:“怕女人的男人,不是真男人。若是山水在这里,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不敢反驳我一句。”

    他的竹手杖被食人鱼咬坏了,山水怕他不好走路,跑去一旁找木头给他做手杖去了。

    反正山水不在,他就过过嘴瘾,教一教容上,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男人。

    虞蒸蒸瞥了他一眼,对着他身后挥挥手:“山水,你都听见了吧?”

    衡芜仙君的身子蓦地僵硬住,他一边转头,一边神情慌张的解释道:“山水,我不是这个意思,往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他的话未说完,便看到身后空荡荡的草地。

    哪里有什么山水,分明就是虞蒸蒸在唬他。

    衡芜仙君吸了口气,半晌才齿间吐出四个字:“一丘之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虞蒸蒸和容上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她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欺骗他的感情。

    他实在不愿意和他们相处在同一片草地上,他拖着被咬伤的双脚,一瘸一拐的远离了他们两人。

    衡芜仙君前脚一走,容上便没忍住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虞蒸蒸没说话,她从亵衣上撕下两条干净的里衬,神色专注的包扎着他腿上的伤口。

    待她手指灵活的将里衬缠绕好,在末端系了一个蝴蝶结后,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很希望我告诉他?”

    容上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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