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姬金吾:“都旧了。” 在姬总眼里,虽然衣服没穿过,但是是去年流行的款式,也算是“旧了”。 易桢笑了笑,她已经在想晚上火锅烫什么锅底了:“那你帮我随便挑几件吧,你挑的我都喜欢。” 姬金吾很高兴,他看见那批襦裙的时候,就在心里给自己夫人挑了一遍,现在夫人愿意任自己打扮,完全应了他的愿望,立刻就吩咐下去了。 这时,避子药端了上来。 这药和当初吃的不是同一副,是大夫改出来的长效药。 姬金吾反正想起张苍就醋,醋起来就去黏自己夫人,易桢又是个经不起招惹的人,在情事上给他纵得什么都敢做,两个人很轻易就纠缠到一起去了。 新婚夫妇本来就情热如火,这么无时无刻地亲吻燕好,避子药常来不及准备,最后就是不得不用……别的法子来解决。 她的身子自然是哪里都好,但是到底还是想要正儿八经地水乳交融。 易桢的身子已经调理得不错了,血脉里的南岭秘蛊经过多方名医协理诊治,已经削弱到约等于无的状态。 但是易桢心理上还觉得自己年轻,没那么快接受要孩子这件事情。姬金吾也不愿意强迫她,想着自己夫人确实是年轻,况且来日方长,好好的正头夫妻,没什么好急的。 他都愿意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她,其他的自然也是愿意让步的。 于是就请大夫开了长效避子药的方子,每天在喝,比之前那一副药要好许多。 他愿意让步,实在是因为不想和易桢有矛盾,想这么长长久久地和她在一起,两个人一直相爱。 回到阳城之后,虽然不好大肆宣扬,但是姬金吾还是私底下又同易桢成了一次婚,崭新的嫁衣婚服,算是去了他心底那一抹不自在。 新婚之夜,姬金吾好好地把自己手上的势力钱财,给自己夫人交了个底,各种凭证给她留了一份,生怕自己哪天忽然离世,自己夫人被人欺负了。 易桢不喜欢听这些预设不好的事情,可是她也只是听他好好说完,记住了,然后把他拉到床帷之中,红色婚服轻飘飘地抛在床下,叠在一起,让他把这些不详的预设都忘掉。 姬金吾以前睡眠时间是很短的,基本都在工作,他不是不需要睡眠,只是慢慢地习惯了疲惫而痛苦地活着。 易桢陪在他身边,他就不疲惫、也不痛苦了。 她真心爱他,同他有话聊,还能有来有回地同他商量大事,平日里夫妻燕好不提,还有一同对弈、一同修行,坐在一起吃饭。 玩得最疯的时候,两个人晚上一起熬夜看话本,赤着脚跑到窗台上去看月亮,大晚上跑去爬山,在山顶依偎着等日出。 人原来是可以快乐起来的。 易桢根本不知道姬金吾还对张苍耿耿于怀,从她的视角看来,自己的生活真的是挑不出任何不满来。 避子药端上来,她已经见惯了那墨黑的颜色,今天忽然问:“我能喝一口吗?” 姬金吾立刻就笑了:“这是药,又不好喝,还馋这个。晚上不是烫火锅吗?” 在《祸心》的世界里,火锅是由几个山居的文人发明的。 据《山家清供》记载,是几个文人到山里的别居去玩,结果发洪水,困在山里了。虽说粮食充足,但是山中寒冷,于是几个文人就商量着搞点吃的暖暖身子。 于是“以风炉安座上,用水少半铫,候汤响一杯后,酒酱椒料沃之”,他们发明了火锅。 不过文人嘛,最开始没用“火锅”这么接地气的称呼。而是取了他们那天写就的诗句之一“浪涌晴江雪,风翻晩照霞”,给这种食物取名叫“拨霞供”。 后来流传出来,慢慢的,才又有了“火锅”这种平民百姓的称呼。 易桢厚着脸皮去缠他,跑到他身边去,一定要喝一口:“不是说不伤身子嘛?这副药也不苦,我就喝一口。” 姬金吾:“到底是药,能少喝还是少喝。” 易桢小声地说:“你也每天在喝啊。”他不心疼自己,倒来心疼她。 姬金吾没辙了,让她就着自己的手抿了一口。 易桢评价:“还是有点苦。” 姬金吾垂眸看她:“到底是药嘛。” 易桢问:“这药停了之后,多久可以有孩子啊?” 姬金吾心里一顿,有点不敢相信,脸上也不敢露出太明显的喜色:“……约莫一个月。” 易桢想了想,说:“我昨天见了观奕。” 姬金吾知道,小和尚叫观奕,到处在找自己的父母,他父母是卖咸鸭蛋的。 他还知道,自己夫人很喜欢这个小和尚和他的熊猫崽崽。 所以他帮忙着手去帮他找父母了。 也是真巧,小和尚的父母就在阳城,当年穷得活不下来,又听算命先生说,儿子跟着自己没有活路,于是把儿子托付给寺庙住持,自己跟着船队来阳城讨生活。 不过已经不卖咸鸭蛋了,改行卖酒糟。阳城尚酒,大家都能喝。 既然找到了,那自然也没有放任他们骨肉分离的道理,又联系博白山的冯将军找小和尚,总算赶在盛夏的尾巴,让他们家人团聚了。 昨天易桢还专门找小和尚来玩,给他准备了些小男孩会喜欢的礼物,顺便撸了几把熊猫崽崽过瘾。 熊猫崽崽已经开始长大了,他当初在小和尚身边的时候,应该只有七十多天,刚刚把黑白两色分化出来。 现在经过半年的生长,它大约有小男孩的摩托车车那么大,依旧可爱得要命。 牢底坐穿兽永远都是最可爱的! 就是它看见易桢的时候,可能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一只手能拎起来的小可爱,直接就扑了上来,想像当初那样舔她。 熊猫是猛兽啊。 和蚩尤征战四方的猛兽啊。 虽然这个熊猫崽崽爱好是吃吃喝喝,就算蚩尤重生,估计也就是一句“对不起蚩尤,我不能和你去打天下了,他们说给我包吃包住,每天什么也不用干,活着就行”。 但也是猛兽啊。 要不是易桢还是个修士,她估计当场就被扑倒了。 勉强接住,立刻被舔得一脖子口水。 你能想象吗,一个黑白相间的摩托车车,窝在你怀里撒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