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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本易急忙拉住她，小声地提醒她：“他说得没错，你别跟他硬顶，录口供要紧。”说着，他按下了苗珺，接过笔录本，冲着袁长峰和苏晓曼微微一笑，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律师到场，请问还要多久？”

    袁长峰看了眼手上的表，轻啐了一口，骂道：“平时上班没见你们这么勤快的，大周末早上把人赶起来，催命啊催！”他嘴上虽然骂着，但还是给祝子桦打了个电话过去，“老祝你还要多久到？警察在这都不耐烦了！好，二十分钟，晚一分钟你都甭想拿到律师费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扭头问林曦然：“洗手间在哪儿？我脸都没洗呢！”

    林曦然朝身后一指，指完就想剁了自己的手指，他问得理所当然，她居然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搭理他了。明明看到这个人都恨不得扔去垃圾回收站让人回炉重造，这会儿居然还给他指路，让他在自个家——洗脸？

    林曦然脑子刚转了个弯回来，袁长峰已经大咧咧地直接走进洗手间去洗脸，等她追进去，只见他用着自己的洗面奶，抹了一脸的泡沫，从雪白的泡沫中瞪着两个乌黑的眼珠子，望着她笑眯眯地问道：“有没有刮胡刀？”

    “菜刀就有，你要吗？”林曦然白了他一眼，勉强地说道：“今天的事，谢了啊！”

    袁长峰哗啦啦用水冲掉脸上的泡沫，嬉皮笑脸地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小事一桩！”

    林曦然轻哼一声，“别说你胖就喘上了，你要真能，昨晚不是就在处理这事了吗？怎么还让警察找上我家门来了？”

    袁长峰懊恼地叹了口气，说道：“昨晚出了点事儿，没顾上这边。也没想到高展逸居然那么没用，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那女人居然找了关系报警，让人硬压着过来，我也是一得到消息就往这儿赶，要不你以为你刚打电话我就能到吗？我又不会飞！”

    “出什么事了？是你还是别人？”林曦然看到他脸上青黑一片的胡茬，熊猫似得眼圈，知道他肯定是一晚没睡才熬成这样，口气也不禁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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