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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袁长峰磨着牙从牙齿缝里生生挤出这么个字来，酸得连整张脸都快皱一起了，“反正……反正……”他纠结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反反复复之间，突然听到叶秋平静地说道：“反正我也打算追求她，就算亲热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啊？！”这次袁长峰是真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得眼泪都差点迸出来，一双眼含着泪瞪着叶秋，完全没了威慑力，“你！你……居然想追她？林曦然？”

    “没错，”叶秋点点头，一张俊雅的脸色带了几分促狭之色，更显生动，“反正我们年龄相当，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做广告策划的，爱好兴趣相近……最重要的是，我发觉她在方岩那太憋屈了，要是能弄到我们公司来，一定很有意思……正好，这次懿和医药的项目是我们两个公司合作，可以培养下感情，你觉得如何？”

    袁长峰听他如此长篇大论地分析自己的感情，早已经面黑如锅底，一只手已经握成拳又松开，松开又握起来，纠结了半天，最后一甩手，闷闷地说了句：“算了，你若是真心，要追就追，不过，她可不是那些随便玩玩的女人……”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叶秋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道：“袁长峰你还是不是男人，要对人有心，就跟我公平竞争，装这幅鬼样子算什么？你自己都不能保证让她幸福的话，凭什么要求我？”

    袁长峰一怔，呆在了原地，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是啊，我自己都没让她快乐，又凭什么管你？可我……我……”他忽然醒悟过来，抬头瞪着叶秋，“你故意套我的话？靠，叶秋你玩我啊！”

    “还没傻到家啊！”

    叶秋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从旁边的酒架上拿了瓶香槟，“砰”地一声打开。

    “你俩那眼神，瞎子都能看出火花来。只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林曦然？她可是我们这行出了名的单身女王，我才刚起点心思，你就冒出来捣乱。还不给我坦白从宽！”

    袁长峰接过香槟瓶，想也不想地灌了一大口进去，喘着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我们是老乡，我和她哥是同学，一起当的兵。后来她哥牺牲了，我供她上了大学，本来说等她毕业我就复员回去跟她结婚……”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一大口一大口灌着香槟，如同灌水一般，眼神也开始慢慢变得茫然。

    “后来呢？她毕业留在大城市，甩了你？”叶秋慢条斯理地，引着他往下说。

    袁长峰用力摇摇头，有些痛苦地揉了揉自己本来就短不盈寸的头发，“我把转业费全都捐给一个牺牲的战友遗孀，回来才知道，她刚毕业没多久就失业了，也欠了一屁股债……我们分手了……快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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