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双修吗(十)-《金牌调解员[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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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隐对她笑了笑,低声道:
“上火了。”
说话的时候,她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似乎察觉到眼中的变化,她挥手拂过,霎时间那在眼瞳深处闪动的红色就又落了下去,恢复成了之前那副寒潭般的模样。
花白禾点了点头,脸上浮出几分将信将疑来。
她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太妥,却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人确实是星隐,绝不是妖怪假扮的,她说不出这直觉从哪里来,只是相信自己与星隐共渡了那许多的世界,两人之间该有点默契。
何况……
自从星隐出现以来,她右后方的肩上总有些隐约的灼热。
这东西,自从被姜窈亲手刺在她肩上之后,仿佛烙在了她的灵魂上,让她能够借此对对方做出一定的判断。
但是……
哪里不对呢?
花白禾不知道自己那奇怪的直觉从哪里来,最终也只能将那不妥归结为自己的担忧。
毕竟星隐养伤养了八年,出来之后眼睛里的这点变化,肯定也是之前修行有碍的缘故,花白禾对自己以前没能帮上对方耿耿于怀,此时即刻就联想到了这方面,满心都是自己一直没来得及练上的《合欢意》功法。
她张口欲向对方提及此事,系统却忽然出声道:
“不对。”
“她入魔了。”
“我查阅了一番资料,只有魔道中的人修,情-欲重,杀孽重,执念重,修逆天之道,才会是这个瞳色。”
花白禾听到这话,面上就浮出了几分怔愣。
入了魔?
她不知道星隐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听到这话之后的第一反应是……
这是星隐想的吗?
花白禾本不是这世界原有的修士,于她而言,不论星隐是在合欢宗,还是在邪门歪道,对她的影响都不很大。
她只是想知道,对方这究竟是不是一场意外。
一场,自己未来得及阻止的意外。
瞧见她愣神的样子,面前那玄色衣袍的女修笑了笑,唇边的弧度更撩人了一些,周身原本伪装的相当好的气质,不由得一点点外露。
因为花白禾人还在她的怀中,所以此刻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星隐原本虚落在她腰身上的手劲儿霎然收紧,顿时将二人的姿态转为了禁锢。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如今不是好端端地出现在你跟前了吗?”
星隐一手勾着她的腰线,另一手顺着她的下巴颌骨线条往左耳下游走,若有若无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半笑着问道。
与她四目相对的同时,花白禾的喉咙里不自觉地‘咕隆’一声,咽了咽口水。
原因无他,此时的星隐分明什么都没做,衣衫完整地出现在她跟前,领口束得规规矩矩,身上依旧是那身玄色的衣袍。
但不知怎么的……
总有一股莫名的气息从这人的身边流露出来,仿佛花白禾的眼睛骗了她,实际上这人已经半遮半露地站在她跟前,使劲解数在勾-引她了。
靡靡之气不知从何处泛来,让室内陡然变得热了起来。
花白禾口干舌燥,不知这人只是变了个神情,怎么就从原先那副冰冷冷的禁-欲样,变成现今这般勾人。
她笨拙地动了动舌头,明明是个实力演技派,却遭遇了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滑铁卢,好像舌头已尝到对方的香甜,半点不肯听大脑使唤:
“没、没没,我……我是太高兴了,对,能再看到师父,我高兴极了。”
花白禾不知星隐入魔的原因是什么,又回忆起来自己前些年故意勾她的时候,让她在合欢宗闭关这么多年的惨案,生怕加重她的病情,挣扎着就要从她的怀里出来。
星隐听见她不再对自己直呼其名,甚至还一反常态地不肯靠近自己,当即就猜到了她已经知晓自己如今状态的样子。
她笑了笑,手中的力道不仅没有顺着对方放松,反倒将人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二人身躯紧贴,中间几乎不留任何缝隙。
“哦?高兴?”
“可我没看出你这是高兴呀?”
“往日你见到我这般热情,该欢喜地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爬上我的床,怎么现在反倒是——害羞了呢?”
花白禾眼观鼻鼻观心,越听她浪就越害怕。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单相思,她已经做出了深刻的反省,痛定思痛在星隐的情况没有好转之前,绝不再主动勾引她。
故而,此刻听见对方带着暗示的话,她心中一面忍不住顺着那美好情景设想下去,另一面有个小人在捂着耳朵飞快地摇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在骗你!实际上你再胡来一次她可能就要受不住了!”
各种各样的警示话语在花白禾的脑海里加粗,让她总算是悬崖勒马按住了自己不断奔跑的思绪,同时战战兢兢地回道:
“弟、弟子往常都是少不经事,才会做下那等大逆不道的事,说出那些离-经叛道之言,望师父大人有大量,不、不跟弟子计较。”
直呼对方的名字,总能让星隐想起她们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花白禾想,自己现在收敛一点,乖乖喊师父,这总没错了吧?
然而——
她不知道的是,听见她口口声声喊“师父”的乖巧声音,面前这个星隐更是控制不住。
星隐低笑了一声:
“你喜欢叫我师父?”
“这么玩也不错。”
她抬手就将花白禾打横抱起,准备带着她从这个地方直接瞬移离开,却在这时候听见了外头的敲门声。
规规矩矩的敲了三声之后,门外响起一个一本正经的声音,提醒道:
“师妹,用餐时间已到,你若是想尝尝这儿的手艺,我等你一刻钟。”
这是沈望与凝光之间多年相处的默契。
虽说两人在修行的时候都是靠辟谷丸支撑,尤其是在筑基之后更是不需像凡人那般需要一日两三餐地照应着,但花白禾在没闭关的时候,总还是习惯去合欢宗的膳房取餐来用。
沈望在发现她这个仪式感之后,出门也还惦记着这一茬,此刻约莫是发现这如意村弄的河鲜也还算不错,就在饭点的时候来敲花白禾的门了。
若是他的师妹在修炼,便是听不见他的这声音,他等够了时间就能离开,过后花白禾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若是花白禾想去,听见了这声音,一刻钟也足够她将自己收拾妥当,出门与沈望同用餐了。
可这会儿,听见沈望的声音,花白禾却不敢开口说话。
她摸不准星隐的脾气,生怕她这会儿哪根神经被拨动,想起沈望是她这个世界最在意的世界之子,心血来潮为难他。
花白禾的犹豫写在了脸上,让抱着她的人看了个够本。
星隐唇角的笑容无声扩大,问了她一句:
“想去?”
花白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星隐见她前后不一的样子,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腰身,察觉到她吃痒闪身,才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想去也成,一会儿随我回到阁楼中,你要与我在那后山的温泉中……”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含着戏弄般的笑意,让花白禾听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只剩下满脸通红。
她记得星隐说过的,后山的温泉灵力太重,金丹以下的都受不住,哪怕现在她是筑基大圆满,她去到其中,也一定是被那灵力薰得晕晕乎乎的,哪里还能够依着星隐的要求,做出那些……事情?
紧接着,花白禾悲哀地发现自己对那种画面充满期待,只含羞带涩地点了点头,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这人。
星隐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低声道:“去吧。”
拍完之后,看见花白禾离开,她手掌展了展,鼻间嗤出二字:“挺翘。”
待到那人出了房门,与沈望往楼下一同而去,远远还能听见他们俩的交谈声:
“师兄,我这房间有点热,一会儿我与你换个房间吧。”
沈望:“嗯?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向阳的房间吗?”否则何必与那谢青呈师侄讨来这间他一早看中的屋子?
花白禾“嗯”了一声,声音渐行渐远:“住了一会儿,发现我果然习惯阴凉些的地方,你就跟我换一换嘛……”
屋内。
星隐听见她娴熟地与沈望撒娇的样子,眼睛眯了眯,里面翻滚着几分微妙。
然而没等她想好到底要不要隐去身形偷偷跟上花白禾的动作时,她忽然发觉一阵波动,抬手就将之前设下的阵法解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张与她同样相似的脸就出现在屋子里,脸上还是消不去的怒容。
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那人笑了笑,比对面那人看着生动活泼许多,身上那靡靡之气与对方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出关了?”
“我是不是该道声恭喜?”
她眨了眨眼睛,颇有些调皮地朝着刚出现的那个真·星隐拱了拱手:“祝贺星隐老祖在闭关八年之后,成功修至分-神初期。”
冷面星隐:“……”
她不欲同对方牵扯修行方面的问题,只简明扼要地说了一句:“不要动她。”
坐在床沿上的那人闻言忍不住一笑:“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求我?”
没等对方回答,她又说了一句:“无所谓了——若是之前,你同我在修炼处说这话,我或许和那位还会欣赏一下你求人的样子,可是……现在我不需要了。”
她开口道:“我也很喜欢凝光,她方才已答应了同我行那鱼水之欢,你是什么想法,我已不在意了。”
“还是说……你想要看看,你的人是如何在我的身下——”
她脸上出现几分暗示的意味,明明同星隐是如出一辙的表情,但同样的正经却难以从她的脸庞上寻到。
像是硬生生披着星隐的皮囊,做出了与她本人截然不同的表情。
星隐脸上的情绪转为愠怒,只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要是碰她,我杀了你。”
……
此刻,一楼大堂。
因为合欢宗的弟子们来帮忙解决村子里的问题,村长和其他难得能见到修士的村民们都兴奋的很,家家户户都拿了许多的米粮蔬肉过来,那架势活像是庆祝过年。
花白禾跟着沈望往下走的时候,见到这隆重排场顿时有些坐不住,本来出来历练对合欢宗的弟子们也不是没有好处,何况如意村每年也还坚持给合欢宗交钱,来帮着解决一个小精怪确实只是他们的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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