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离宫-《平凡的清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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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宁一直只是淡淡地,听了就算,并不往心里去。魏莞也是不置可否。唯旁听的絮絮听得一惊一乍的,若不是顾忌到婉宁在场,只怕已经立马要与常露讨论起来了。婉宁倒是很有兴趣,与常露说起到底谁比较有嫌疑,只是每每被媛宁泼冷水,道:“后宫里的事,自有娘娘们作主,咱们一介小小秀女,管这么多做什么?二姐姐若有空闲,不如多为太后娘娘念几遍经。”婉宁恼怒地瞪她几眼,不久便拉着常露告辞离开了。只是常露有些不舍,脸上阴霾一闪而过。

    淑宁打量着媛宁,觉得她这些天越发沉稳了,竟比自己还像大人,心下暗叹。媛宁却只是微笑着对她与魏莞说:“如今宫里也是流言纷纷,水倒是越来越深了,到底是谁推的莞妹妹,没人能说清。照我说,你们只管好生养着,上头怎么结案,你们只管听着就好了。”

    淑宁其实本就是这个想法,后宫本就不是青天笼罩之处,真相如何对她并不重要,只是不知魏莞怎么想,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魏莞仍是淡淡的,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过了三天,这件公案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已有闲话嘲笑佟妃无能。佟妃却一直沉默着,就算别的妃子向她抗议,自己请去的客人受了怀疑,是针对她们的行为,也没开口辩解。人人都以为她要丢脸的,没想到皇帝却赐了许多财物给她,甚至还一连几天都宿在延禧宫,倒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而淑宁与魏莞这时却忽然迎来了瑞喜姑姑,传达了佟妃的旨意:两人先搬出宫去,在家养伤总要方便许多,太医每日会到府看诊,至于两人的前程,她自会安排。同时,瑞喜还将佟妃特地赏给两人的东西到她们手里。淑宁看到自己得的珠串、玉佩与漂亮的刺绣团扇,再看看魏莞手里的松花砚与御制新书,心下狐疑。

    不过,能够回家,她还是很高兴的。总算能离开这个皇宫了。她请瑞福帮忙收拾了包袱,特地将用剩的几个荷包连同里头的七八十两银票都送给了瑞福,多谢对方多日来的照顾。两次受伤,都多亏她帮忙,洗漱换衣梳头饮食,样样小心仔细。虽然她知道这个宫女定然不会象表现出来的那么老实,背后说不定就有什么人,但能为她传来桐英的信件,应该是可以信赖的,因此她也格外大方。

    瑞福接了东西,只是微微一笑,便收下了。

    淑宁与姐妹们告别时,再啰嗦了一回,嘱咐婉宁要谨言慎行,至于对方听不听,她就管不着了。另外还叮嘱媛宁与絮絮小心,再悄悄交待前者,千万当心常露。

    当天,淑宁就在几个宫女的帮助下登上小车,顺道把那双拐也带走了,皇宫出品,用着挺顺手的,免得回家还要另做。

    淑宁与魏莞回家,因是奉了旨的,各有两名侍卫护送。送淑宁的人,一个叫白图,另一个就是崇礼。她一路上都在车中,没跟外头的侍卫说过一句话,若不是出宫门时听到崇礼开口,她还不知道车外有自家姻亲呢。

    回到伯爵府,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一看到母亲,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要与她说。佟氏眼圈一红,因不好在众人面前失态,便强忍着,淡淡地道:“回来了就好,快回房里去吧。”便吩咐一个身强力壮的媳妇子背起淑宁,直入槐院去了。她自己则安排着招呼崇礼与白图的事宜,还特地叫媳妇真珍来见兄长。因见崇礼一举一动都极规矩,倒没什么别的话,心中遂定。

    直到人散了,她才回屋见女儿,一看淑宁脚上包扎的白布,便掉了泪:“我的儿,你从小儿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除了那年在广州,身上何曾破过半点油皮?怎的才不见几天,就伤成这样?”

    淑宁忙笑着安慰她道:“不妨事的,只是涂了药膏,才用布缠着,其实不疼。不过就是行动不太方便而已。况且若不是这伤,我还不能提早回家呢,可见是因祸得福了。”

    佟氏没好气地道:“这算什么福?我情愿你在里头多呆几天,也不想你受这个罪!”不过她到底是心疼女儿,细细问了在宫中的情形,以及佟妃那边的反应,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下他们该死心了吧?”然后睨了女儿一眼:“你这丫头,如今也算是心想事成了吧?”

    淑宁傻笑几声,略红了脸,其实心中很是欢喜。佟氏见状,轻叹一声,便笑道:“家里如今有一个人在,你瞧了定要吓一跳的。”淑宁正疑惑着,忽然听见门口一声“姐姐”,便扑了一个小身影过来。

    居然是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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