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诡异的好胜心。-《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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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晗出色的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上一次的事……我一直想感谢方学长,今天才有机会。”

    方槐柠莫名。

    栗晗说:“饭店那次醉酒,劳你送我回家。”

    方槐柠对那天的记忆当然深刻,不过栗晗说了他才想起其实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位弟弟喝醉了。

    “哦……是你哥送你回去的,你应该谢他。”方槐柠说着,又想起什么,淡淡瞥了一眼栗晗。

    那天眼前人早早就被扶进了屋,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外面发生的家庭冲突,即便当时不知,但栗晗应该也清楚栗亭和家里的真正关系,这个弟弟对此是什么态度呢?

    栗晗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嗯,我知道的,我也想谢谢他,不过……我哥太忙了,我一直想请他吃饭他都没空。”

    这点方槐柠同意:“他是很忙。”

    他用的语气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细听又能感觉出里头隐含的几分无奈、佩服还有种怜惜。

    栗晗在研究所实习了近两个月,又在计科协跑了几回,见方槐柠的次数虽然屈指可数,但每回对方都是被众星捧月惜字如金,难得今天方槐柠搭了自己的话,并且还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栗晗自然开心。

    顺着道:“唉,我哥这个人就是这脾气,我怀疑他有重度存钱强迫症,非要整天忙忙碌碌的才安心。”

    栗晗其实就那么随口一说,方槐柠却忽然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

    “如果能无忧无虑的生活,谁又真的会喜欢辛苦的忙碌呢?”方槐柠一字一句道。

    栗晗一怔,当下就感觉对方不高兴了,虽然疑惑,但还是连忙解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我和我哥的关系很好的,他对我也特别好。以前他读寄宿初中的时候,那么那么远,我还隔两周就去看他,只……”他本想强调一句只有我去看他,但想了想又把后话吞下了。

    这话果然引得方槐柠关注:“他在很远的地方上的初中?”

    栗晗点头。

    “那高中呢?”

    栗晗说:“高中和我一样,a市一中。”

    方槐柠惊讶,他自己是三中的,以升学率出名的三中,在a市却比不上一中的盛名,因为家里有点来头的人都喜欢往那里塞孩子,一中不读书的有很多,读书的也有很多,虽然校风不太好,但学生出路都不错,真学霸靠自己的本事,假学霸靠家里的本事。方槐柠本以为栗亭的高中应该也一般,没想到却是那里,但无论他是真是假都不该落到这么一个大学,这不符合一中的平均水准。方槐柠不信栗亭不够努力,又或是天赋不行。

    他看着栗晗,本想追求一个答案,然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他不该向眼前人打听,就算他想知道,他觉得也该栗亭自己来告诉他。

    没听到方槐柠的后话,栗晗只有自己圆场:“我哥初中、高中、大学读下来朋友都不多,大概是性格比较独立,所以我就没想到你和他关系那么好……”

    方槐柠嘴巴微抿:“我和他……也就普通关系。”

    “啊?是吗?”栗晗茫然,直觉性的嘴甜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很熟了呢。你上次那么帮忙送我回家,我哥也让你帮忙,他明明一个人就能搞定我了,就算你们关系一般,我想我哥应该也是非常欣赏方学长的,嗯……就像我一样。”

    后一句话是补充的,正想着是不是太直接了,没想到方槐柠回头竟然还确认了一句。

    “是么?”

    栗晗以为他问自己,连忙用力点头,然后他就发现方槐柠眉间凝结的阴云散开了不少,脸上也明媚了起来。

    像是挺高兴?

    正要继续说话,那头周明承端着饮料回来了。因为走得急,还险些冒失的撞到路过的其他学生,杯子里的红茶都溅了出来。

    看着方槐柠袖口边被沾到的几滴浅红,周明承惶恐万分,他不了解头牌都知道他最怕脏了,自己莫不是要凉?

    结果却见对方面不改色的掸了掸衣袖,接过红茶,甚至温和的对自己道了声谢后,迈步离开。

    周明承恍惚:“方、方学长对我也太好了吧……”

    栗晗:“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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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昌发来消息说果子可以采摘了,栗亭便趁没班的时候坐车去了时移路。

    阿昌就是上回卖西瓜给他的人,栗亭和他认识很久了,这几年栗亭不在时,几乎都是他在管理着那些田。

    a市的十月已经渐凉,其实早过了草莓播种和收货的季节,但是阿昌已经习惯了,不同于在别事上的面面俱到十全十美,对于这块田,栗亭种植的十分随心,他想吃什么就种什么,能收成便分享,不能收成也不强求,就算吃不了,欣赏欣赏那在不该生长的季节顽强存活下来的生命也挺好。

    不过一到那儿阿昌就皱起眉来对栗亭告状:“果子好像被摘了一点。”

    庄稼人对这事儿其实见怪不怪了,但是这里附近造得都是大公司,里面的职员素质也挺高,没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大片大片的好田地就在不远处,过去十多米还有果园,在这儿就能看见大颗的果实结在上头,这偷得人也太懒了。

    栗亭听着蹲下身查看草莓的情况,偷得倒是不多,但因为结得果也不多,所以每一蓬一两根根茎被掐断的痕迹都格外显眼。

    栗亭转眼,又看向一边的泥地,里面留下了几个浅浅的脚印,这小偷鞋底的花纹还挺别致,是双好鞋。

    栗亭收回视线,起身道:“没事,剩下的都摘了吧,给我留一些,其他的你们拿走好了。”

    阿昌“哦”了一声,手上卖力开始干活,心里则仍在疑惑……

    这到底什么人要偷那么难吃的果子?来了一回还来一回?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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