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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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把那天晚上和秋历的说辞又重复了一次。陆星嘉听完之后若有所思,说如果能解决问题,你不会介意破镜重圆的吧。

    我说当然。

    但是我把没有和秋历说的话,告诉给了陆星嘉:

    “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蓝山不够爱我。”

    然后我看了看表,快要到和蓝山约定的时间了,我说拜拜我走了,然后提包下楼。关门的时候听到陆星嘉在我身后轻轻叹了口气,他说阿舟,人活这么清醒,会容易不快乐。

    我倒也想。

    但并非我独具慧眼,而是真相有时总是坦诚得残忍。

    我到蓝山家楼下的时候,另一部车的工作人员也到了,我匀了一部分器材到我车上,正说着话的时候看到穿着白毛衣的蓝山从楼道口出来,手臂上挂着一件深酒红色的外套,头顶着一暗红色的渔夫帽,像个兴致勃勃的小画家似的。

    操,我真的讲过,白毛衣就是我的取向狙击。

    蓝山穿着贴身的白毛衣,于是显得她身材曼妙,柔软纤细,典型的一具充斥着女性诱惑力的躯体。但蓝山的气质又很好地中和了这样的魅力,真他妈是佛前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佛从不渡傻//逼,我沉船了。

    但我和她分开这么久,显著提高的技能唯有一项,即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声色。我只静静地看着她活泼地一步一跳地向我走过来,听到我心跳砰砰砰砰地变速加快。

    我和工作人员讨论了这么久的座位,蓝山一出现就打乱了计划:她和其他工作人员都不认识,看起来只能坐我的车,后座上堆满了器材,于是结局好似上天注定:这又是一个二人世界了。

    我点点头,让她们各自上车了,然后伸手去拎蓝山的行李箱,准备放到后箱里。蓝山在旁边看我不说话,忽然问: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坐啊?”

    “没有啊。”我说,“坐我的车可能会吸二手烟。”

    蓝山像是没听到似的:“如果你真的不想的话—”

    我以为蓝山要说“那我去坐另一辆车吧”或者别的什么话,但我忘了蓝山不是个普通女人,连穆烟儿见过那么多世面的大佬都讲她很奇怪,那显然蓝山真的很不同凡响。

    她说的是:“那我就贿赂一下你吧。”

    你妈的,这话讲得还有些可爱,我又蠢蠢欲动了。但又很有底线:如果蓝山这时候要抱我或者亲我,我一定会很冷酷无情地说,我们只是工作伙伴。

    但蓝山没做以上这些事,她只是从臂上挂着的大衣下面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罐子,里边装着白雪,纯洁无暇的雪。

    “送给你。”蓝山说,“今年下的第一场雪,我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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