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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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能名正言顺地发呆,不管这样的出神是用于思考还是思念,看起来都不会过于突兀,陆星嘉真是找了个很好的消遣渠道。
我除了陆星嘉的事之外还要接公司安排的任务。我司在东京是有合作公司的,偶尔需要我赶过去拍几组图,或者国内有哪些重要的艺人指名要我拍,我也得屁颠屁颠地往回赶。
好在这样的行程不算太多,我勉强消受得来,朋友们劝我说身体吃不消就别这么辛苦,但我摇摇头说还好。
迄今为止分手两个月整,我只崩溃过一次。
我有时会很痛恨那一个夜晚,或许是因为过于真实,或许是因为做了个美梦,让人醒来时意识到极大的落差,需要花上好一会去区分梦境与现实,总而言之,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是怎么说呢,那会让我联想到当初的废狗肖舟,那个在翻身之前永远摆脱不了蓝山,只能借蓝山赖以生存的肖舟。
人要向前走,不要回头看了。
隔三差五回国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之前就说了纪录片这事我不能大张旗鼓来办,组的团队有一部分是我在公司的人,能跟着我往东京跑,但也有一些忙碌于自己工作的,所以在协调各部门和交流进程这方面还挺有难度。好在我也不是一直死在国外,还会回来找人一起吃个饭,安排下一段时间的日程。
在国内的协调工作我交给常乐来负责,她刚忙完一部电影的场设,最近闲着没事。当然我找她是因为她在工作上有一种死犟死犟的态度,有效防止团队摸鱼,还挺好用的。
我这次回国已经是八月中旬了,抽空在回东京前和常乐吃了个饭,聊了工作和最近的一些事。她说我最近看起来好忙,希望我抽空做个医美,不然会有越来越丑的趋势。
话是好话啊,关心我啊,但杀人不犯法的话,桌上的烟灰缸已经被我扔出去了。
“和你吃完这餐明天就飞了。”我看一看自己的行程,再过一两个月就轮到了时装发布季,我回溯了一下上半年发布月的悲惨时光,顿时感觉非常惊恐。这么一惊恐我就没怎么搭理常乐,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说:
“你最近和陆星嘉走得很近啊?”
“还好。”
她这话问得还挺突兀,我有些莫名其妙。常乐用食指轻轻指一指我,然后弯曲手指,露出疑问的表情。我没有询问,也没有否认,常乐一副了然的样子,伸手叫服务员埋单,然后对我说:“那就好。你注意一点。”
这话好他妈似曾相识,不是我和陆星嘉第一次见面说的话吗。我有些懵,但也没说什么,只能点一点头。
我有时候觉得常乐真的就是苏格拉底转世,她不仅是个哲学家,还是个神棍,预言能力简直绝了。
因为我乘第二天的飞机回到东京的片场,回了酒店正收拾东西,就立刻有人敲门。我打开之后看到陆星嘉站在门口,神情严肃: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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