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被无情恼(十)-《问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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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未正面作答,却正巧回应了宋十九心底的探寻。

    这样善解人意,也是同人打交道练出来的么?宋十九闪着大眼儿托着下巴。

    宋十九顾一眼前头目不斜视的司机,挪过去挨着李十一,同她小声说:“你几时晓得芸芸是鬼的?”

    李十一顿了顿,摇头:“我不晓得。”

    宋十九讶然,杏眼睁得圆溜溜的。

    李十一放低了声音,有些无奈地垂着头看她:“我捏符前,看了你一眼。”

    宋十九点头,彼时她因着那眼又是紧张又是心跳,脑子嗡嗡了好一会。

    李十一清清嗓子,将头往宋十九耳边一移,气声道:“我原本是想令你将她定住,耍个花招。”

    宋十九愣住,一半是因着毫无默契的悔恨,一半却是那李十一冷淡的薄唇靠在她耳边,若有似无的气息像在挠痒痒,令她耳后的绒毛瑟缩地躲藏起来。

    她抬手捂住耳朵,转头幽怨地望着李十一,李十一退开,望着她叹了口气。

    似在说,好在误打误撞,那芸芸竟果真是鬼。

    宋十九有些丧气,头一回能为李十一所用,却半点没反应过来,她一下一下地拨动仍有些发烧的耳垂,像一只被拍头斥责的幼猫。

    李十一见她的模样,抿嘴莞尔,未几又将眼闭上,照旧靠着车窗歇息。

    游弋的树影变幻十来根,她听见一旁的宋十九又娇弱弱地出了声:“你今日,也对我耍花招了。”

    李十一未睁眼,眉心一动。

    宋十九抿了抿唇,知道她在听:“昨儿我出门时,窗户敞着,回屋时却关了,我同你住同一层,你定是来瞧我了。你见我不在,也未出声寻我,想来是见着我练舞了。”

    还有,窗边的地上有未干的水滴,空气里残留李十一今日头发上同样的香气。

    “你分明晓得我练舞,今日却问我会不会跳,为何要跳。”宋十九看着她,浓密的睫毛略微一颤:“你明知故问。”

    李十一的唇线开了又合,颈间的经络暗自拉扯。

    宋十九的脸上泛起不明显的粉色,她想了想,大着胆子轻轻说:“我喜欢你的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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