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被无情恼(八)-《问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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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十九瞄李十一一眼,又问她:“你同十一,哪个有钱?”

    李十一心里咯噔一跳,有些莫名,她抬手端起酒,矜持地饮了一口。

    阿罗好笑地望一眼李十一,诚恳道:“若同十一比,应当是我。”

    令蘅另算,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宋十九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正回身子坐好,两手搁在膝盖上,将裙子抓了又放。

    又忖了一会子,她终于鼓起勇气,碰了碰阿罗的胳膊,将脸侧过去,埋到她脖颈后方,抬手将头发一挽,露出白嫩的耳朵,她低低道:“我……”

    阿音将目光自舞台上收回来,见此情景稍是一愣,阿罗亦有些奇怪,抬眸瞧一眼阿音,正要埋头问宋十九,身子却被一双修长的手臂一横,李十一拉过宋十九的手腕:“过来。”

    宋十九一顿,身子远比头脑更听话,随着李十一的动作起身复又入座,仍是坐到李十一右边。

    李十一没瞧她,将另一只手上的酒放了回去。

    “你的咖啡在这头。”她轻声道。

    宋十九点头,只瞧了一眼,不大有兴致。

    “十一。”又听了半首歌,宋十九才极小声地喊她。

    “怎么?”李十一偏头。

    宋十九又抬手挽了挽耳发,不安道:“我的耳坠子,钻石流苏的,不见了。”

    李十一挑眉,宋十九解释道:“我无耳眼,那耳坠子是挂上去的,十分不牢靠,方才也不晓得丢在了哪里,我找了一路,又央着涂老幺帮忙,仍是寻不到。”

    “我没敢同五钱说。”她添了一句。

    李十一偏脸望着她,也不忧也不愁的,连眉头亦未皱一下,甚至慢吞吞打量了一眼她空无一物的耳朵。

    宋十九问:“我不晓得要多少钱,总归是不少,咱们若是赔不上,你说怎么好?”

    宋十九很着急,急得她的睫毛一直在颤,可李十一的心却好似被挑破了一个水泡,“砰”的小小的一声,便骤然平整了下来。

    阿罗的耳坠子要赔,可李十一的钱却属于“咱们”。这个说法微妙极了,令李十一抿唇隐隐掩住一点笑。

    她探身将咖啡拿起来,递给宋十九,又端起自己的酒尝了一口,待得凉意下了肚,才道:“赔得起。”

    “当真?”宋十九敛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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