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咬他 照准他的脖颈便恨恨咬了下去。……-《替嫁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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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动作、气味、许诺的重金……每一样皆是线索。

    最后,诸般线索汇向两个人。

    那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陇右。

    已经被谢珽率兵教训过,且扼住了咽喉要道的陇右!

    查明背后主使的那一瞬,谢珽怒气勃然,取走那些只求速死的刺客性命,立时飞马回了王府。

    彼时已是翌日后晌。

    武氏和长史贾恂听闻此事,俱觉心惊,知道这种事无异于寻衅于河东兵马,这会儿都在长史府里等着。见谢珽满面阴沉的走了进来,贾恂忙将屋门掩上,叮嘱徐曜守在门口,转身便道:“刺杀的主使之人,殿下可问清楚了?”

    “郑獬。”

    熟悉的名字入耳,两人各自诧异。

    贾恂对陇右的事知之甚深,闻言只是沉吟,武氏毕竟不似他整日扑在长史府里,拧眉思索了片刻,仍觉得这事古怪,“先前你拿下高平城,又留了重兵布防,郑獬本该知道轻重。咱们先前已摆明了态度,扼着陇右咽喉,他如此狂悖挑衅,一旦咱们挥兵东进,他那点兵力,定是挡不住的!”

    “照理来说应当如此,不过事情总有例外。”贾恂掀须,随手抽出案头一本册子,“据我所知,郑獬此人素性狡诈,阳奉阴违的事没少做。主掌陇右之前,他行事颇有赌徒的习性,只是后来当了节度使,军政大权在握,才收敛了几分。”

    武氏微怔,“贾公的意思是?”

    “他在铤而走险。”

    贾恂说罢,又看向谢珽,“王爷怎么看?”

    “或是铤而走险,或是身不由己。”谢珽在审问时,心中就已琢磨过这事了。

    刺客供出的那两人都是陇右部下,这消息绝不会错,那俩又都是郑獬同生共死走过来的心腹,若非受郑獬指使,就是被更有权势心计之人暗中收买。不论站在身后的是谁,陇右都是把利剑,且对河东虎视眈眈,丝毫没因高平城的大败而停步。

    这样的祸患,迟早都得斩除。

    谢珽负手立在案边,瞧着墙上高悬的那副舆图,片刻后,忽然问道:“云南的事,可有消息?”

    “已经拖不下去了,怕是要起刀兵战事,就在这数月之间。”

    “朝廷有几分胜算?”

    “不足三分。即便弹压住了,这场仗只会将国库打得更空,禁军那群酒囊饭袋是何战力,也将大白于天下。”贾恂虽是文臣,跟了三代英勇善战的王爷,对征战之事也极有见底。

    这般看法,与谢珽不谋而合。

    武氏瞧着他的神情,立时猜出了打算,“你打算灭了郑獬,一劳永逸?”

    “总要打的,缺时机而已。何况他肆无忌惮的对楚氏出手,视河东军威为无物,怎可姑息。”

    “殿下所言极是。郑獬虽有野心,能耐却有限,高平城一战探清了虚实,这次出手定有胜算。不过穷兵黩武并非良策,咱们要的是斩除隐患,而非吞并州城,不宜为此死伤太重。若殿下愿意,或可与剑南联手。”贾恂须发半白,拱手劝道。

    剑南节度使周守素,确实是一把适合围剿的利刃,谢珽也想过联手的事。

    贾恂见他并未反对,又道:“剑南坐拥天险,易守不易攻,咱们将来若想收服,也绝非易事。不过周守素此人性情刚烈,被郑獬那些小动作屡屡骚扰,也不胜其烦,或许愿意联手。他膝下有个庶女,极得宠爱却未曾婚配,若以姻亲拉拢,不论眼前合力围剿郑獬,还是往后收拢四方人心,都大有裨益。”

    他说得郑重,言语间亦尽为谢家考虑。

    谢珽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贾公的意思是娶了做孺人?”

    “帝王以妃妾拉拢朝臣,殿下何不效仿?”

    这话在男人看来,似天经地义。

    武氏的眼底却闪过迟疑。

    不过贾恂劳苦功高,且鞠躬尽瘁为河东考量,她素来敬重些,并未急着开口,只将目光投向谢珽。

    谢珽瞧着舆图,片刻后回过神,目光冷毅而笃定,“派人去剑南探口风,若他愿助一臂之力最好,若不肯,作罢便是。至于联姻之说,倒也不必如此。”说罢,朝贾恂郑重道:“事关重大,贾公先挑些人待选,明日商议定夺。”

    “殿下放心!”贾恂恭敬拱手。

    此时天色将晚,谢珽还有事与他二人商议,遂命人摆饭,就着舆图饭桌商议到深夜。

    等事毕出门,已是戌时将尽。

    苍穹如幕,星斗粲然,他望了眼春波苑的方向,想起昨日小姑娘遇袭后白着小脸儿的惊惧姿态,有些不放心不下,脚步便管不住的往北边迈去。踏着凛冽夜风一路健步而行,游廊逶迤,宫灯随风,谢珽知道今日审讯所得须给她个交代,哪些能透露,哪些不能,心里迅速有了定论。

    直到春波苑外昏黄的灯笼光芒入目,谢珽的脚步忽然缓了下来。

    公事好办,私事呢?

    昨日阿嫣默然啜泣,伏在他肩头落泪的样子,谢珽这会儿都清晰记得,她红着眼圈垂眸委屈的模样,亦让他心头微痛。

    脖颈间被她咬过的地方,无端传来了微痒。

    皓齿如贝,唇瓣柔软,哪怕知道时不相宜,当她的唇瓣贴在他脖颈,湿溽的檀舌不慎触到他脖颈时,那种陌生的酥麻之感着实令他心神微绷。谢珽毕竟已是弱冠之年,哪怕人前惯常冷肃克制,亦不喜过分近于女色,听多了军将们荤素不忌的笑话,有些事其实无师自通。

    他很清楚,那一瞬的腰腹紧绷意味着什么。

    但怎么可能呢?

    她如今不过十五岁,身段都还没长开,且婚事是皇家强赐,他从没打算跟她有夫妻之实,更是有意自持,没往那上头想过。

    可身体似乎过分诚实。

    谢珽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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