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观棋-《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第(1/3)页

    忌观棋

    秋欣然坐车从城外回来,    到何记饭馆时,天色已经暗了。

    饭馆里正热闹,    她刚一进去,    就叫何秀儿拉住了:“你这一下午去了哪儿,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秋欣然觉得奇怪:“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个客人找你,在楼上坐了一下午了,    我看他模样生得凶,    瞧着脾气可不大好。”

    秋欣然心中“咯噔”一声,忙三步并两步匆匆上了楼,    一推门,    果然就瞧见里头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转头看过来,    本来就黑的脸色见了她更黑一层。

    秋欣然原想着以贺中对自己的成见,    怎么也得是明天才能过得了心里那道坎,    没想到这人还挺能屈能伸,    见着信物立即就过来了,还能这么耐耐心心地坐在这儿等她一个下午。

    见她进来,贺中正欲发作,    秋欣然先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贺副将!”

    她反手将雅间的房门关了,    “我下午出城去趟城郊田庄,    回来晚了,    有劳副将久等。”

    梅雀藏身的地方没几个人知道,    她一进门先透了个底,摆明了自己是受夏修言所托,    一时竟将贺中满肚子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一句都说不出来。

    秋欣然睨他脸黑似锅底,    心中暗笑,又忙正了正神色:“副将找我所为何事啊?”

    贺中哼了一声:“我才要问你,    你那锦囊里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

    秋欣然不疾不徐地从怀里取出一块小巧的铁质腰牌递给他,贺中接过一看神色大变:“这东西为何会在你这儿?”

    那是夏修言的私令,能调动他身边亲卫,轻易绝不离身。

    莫非是这道士偷偷趁着侯爷不备,从他身上偷来的?

    想到此,贺中一脸狐疑地盯着她,神色瞧着更吓人了。

    秋欣然一眼就看透了他心里想的什么,心想这位副将脑子确实不大灵光,夏修言那天晚上一通的好话,说得这差事舍她其谁似的,叫她差点飘飘然起来,现在仔细一想,莫不是早就看透了贺中难当此大任,只好勉勉强强叫她来替他撑一撑局面?

    她叹了口气:“这令牌若不是侯爷亲自给我,我如今拿出来给您,岂不是人赃并获?”

    贺中一想确实如此,但又想破头都想不通侯爷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信物给了她。

    秋欣然见他还有几分不信,于是身子往后一靠,故意道:“贺副将不信也是情有可原,说实话我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不如您将这令牌拿走,我也乐得自在。”

    贺中觉得她这是欲擒故纵,但又见她果真起身准备送客,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道:“侯爷既然将这令牌给了你,你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秋欣然拉长了声音:“我拿这令牌也调不动您,还谈什么管不管的?”

    贺中咬牙:“你要我干什么?”

    秋欣然依旧摇头:“贺副将现在嘴上这么说,恐怕心底对我还是诸多防备,与其这样,还不如我现在就此将令牌给你,早早脱身的好。”

    她说完还做出一副惋惜神色,气得贺中心痒痒,但这会儿高旸、赵戎皆不在,身边没有一个能拿主意的人,侯爷的令牌又确确实实在她手上。

    贺中两手架在膝盖上,冷静想了一想,才抬起头面容严肃地同她说:“老实说我自然信不过你,但老子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也知道军令如山。

    现在令牌在你手里,只要当真是侯爷的意思,刀山火海也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秋欣然微微笑起来:“好,有副将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贺中哼一声:“现在能说说接下来要干什么没有?”

    “要成此事得先找个人,有劳你替我送封信。”

    贺中两眼一瞪,叫她斜睨一眼,又偃旗息鼓:“行,不就是送信吗,送到哪儿去?”

    秋欣然从容不迫:“副将不要以为我故意戏弄你,这信可得凭着定北侯府的名义才送的进去。”

    听她这么一说,贺中才又打起精神看过来:“送给谁?”

    秋欣然微微一笑:“韩尚书的千金韩令。”

    ·

    定北侯下落不明一事尚且没有进展,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虽无人直言,但众人心中都已隐隐有了一个共同的预感,夏修言此次应当是凶多吉少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