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侧妃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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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宜穗倏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爷,似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说。

    府中为何是这般情景,爷还不知晓原因吗?

    是因他偏宠侧妃!

    叫后宅不宁。

    是因他将后院权利两分!

    叫她威严下降。

    如今,他一句话,反倒皆成了她的错了?

    他心疼周韫,舍不得怪她一句,连后院这般重要的权利都要给其分一半,任由其为所欲为,出了事,反倒是皆要她担着了?

    一侧的洛秋时和孟安攸低了低头,惊讶地敛了敛眸。

    尤其是孟安攸,她抚了抚微红的脸颊,适才周韫那巴掌可没有丝毫留情,如今她脸上还在隐隐作痛。

    许久,庄宜穗身子轻颤,她服了服身子,忽地有些受不了这憋屈,她红着眼,说:“爷觉得是妾身的错?”

    她硬着脖子,说:

    “既如此,爷不妨将妾身的管家权收回去罢了!”

    此话一出,周韫脸上的泪珠子都似停了一下。

    她快速地眨了眨眸子,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洛秋时身为府中的另一位侧妃,她可不愿看府中周韫一家独大,忙忙上前一步,轻声劝阻:“爷,王妃姐姐,卢氏推周姐姐入湖,本就是不敬上位,周姐姐罚她,倒也说得过去。”

    她轻扯了下庄宜穗的衣袖,对其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姐姐,爷将后院管理权利交给您,是因相信您,您可莫要再说混话了!”

    她心中简直堵着气。

    真是够了。

    拿着管家权和爷怄气?

    爷若真将管家权收了回去,再交给周韫手中,她真当自己以后轻易拿得回来?

    且瞧爷倏地冷下来的眸子,显然根本不在意管家权是否在她手中。

    毕竟庄宜穗压不住周韫是事实。

    即使其中有爷的原因,但这岂能说?

    在这府中,爷总是不会错的。

    更何况,即使没有爷的偏疼,王妃就敢拿周韫如何了吗?

    贵妃在一日,周韫就会肆意一日。

    她仗着的,又岂止是爷的偏疼。

    其中庄宜穗话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但见傅昀眸色冷下来后,她又有些心凉。

    若不见周韫,她还可安慰自己,爷就这般冷性子,长安城中谁人不知?

    他便是不体贴,但也算给她体面,她又是亲王妃,顶顶的尊贵,每想到这些,对府中一些碍眼的人她也能忍下来。

    偏生每次一见周韫,她就知晓,不是这样的。

    爷对周韫,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耐心,即使她犯了错,他也可视而不见,甚至为其遮掩。

    可这份殊荣,周韫凭甚担得?

    庄宜穗想不通,周韫不过比她早进府两月,就这般不同?

    洛秋时见她有些发愣,心中拧了拧眉,扯了下她的衣袖,低声说:“姐姐,快和爷认个错!”

    时春趁这个机会,将姜汤递给周韫,周韫摸了摸汤碗,见其都快些凉,也不再作。

    有何事能比她身子重要?

    她不紧不慢地抿着姜汤,听到洛秋时的话,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吐出一句:“姐姐都不想要这后院管理权,洛侧妃着甚急。”

    洛秋时对她抿出一抹笑,眸色有些凉:

    “姐姐不过一时失言,周姐姐哪可当真。”

    周韫自然不在意,若王妃管家权被取,这府中还有谁压得住她?

    但洛秋时可不想在周韫手底下讨日子。

    倒不是说她太看得起周韫,只是周韫太过任性,有时根本猜不到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她做事,素来喜欢给人没脸。

    偏生她们这些世家女,最在乎的就是那层脸面。

    就像是今日,本是卢氏的错,周韫哪怕什么都不做,她只要哭上两句,搁何府上,皆是她站理。

    可是,偏生她受不得一丝委屈,叫卢氏如今只剩了一口气,爷再心疼她,又如何好再罚卢氏?

    也就是自家爷这般偏疼她的,搁旁府,恐是会对她心疼皆消,还要怨她张扬歹毒,哪里还会这般哄着她喝药。

    周韫一碗姜汤喝下,外间又端了汤药进来,经此一打断,庄宜穗终于回过神,她捏了捏帕子,忍下那丝委屈,服下身子,低声道:“是妾身失言,望爷见谅。”

    傅昀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眼藏着委屈的模样,有些不耐地移开视线。

    他将后院交给她,是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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