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蝶网【26】-《死无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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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贺丞用钢笔插|进脖子的男人叫刘志,一个月前从牢里放出来,罪名是电话诈骗。此时被抢救回来,咬准了自己背后无推手,只是看到杨姝见她穿着打扮都不俗,想绑了她索要一笔赎金。

    他这番鬼话,楚行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绑架对象能是大街上随便选个人?那绑架犯岂不遍地都是。再说杨姝的家庭条件普通,付出同等的风险成本为什么要绑一个家境平平的女人?旁边就是方舟大厦啊,蹲守贺丞岂不能得更大利益?!

    但是刘志不肯改口,把楚行云气的想拔掉他的氧气管儿。

    贺丞插|进他脖子里的钢笔让他此刻躺在病床上支支吾吾发音困难,说几句话就止不住的喘。楚行云开车撞他让他右腿骨折,成了个又瘸又哑的重量级伤患,护士抱着人道主义精神把这位脑袋上缠满纱布的便衣警察请出刘志的病房。

    给楚行云包扎的小护士很头疼的扶着这位一刻都闲不住到处乱逛的伤患,嘴里嚷着:“先回去吧,你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还得再清创!”

    楚行云失血过多,低温偏低,面色发白,头上缠了半截的纱布此时也散了,箍在他脑袋上摇摇欲坠的,像个阿拉伯人。

    他在一天之内接连遭遇两起车祸受了重伤的消息早就传遍市局上下,杨局听闻后很是震惊,派出杨开泰代父亲征,到医院一探究竟。傅亦和乔师师放心不下也因公徇私跟了过来,在医院大门口恰好撞见了贺丞。

    贺丞正站在大门口讲电话,见他们到了就掐断电话揣起手机,对傅亦点了点头。

    “你也受伤了吗贺先生?”

    乔师师看着他沾满血迹的白衬衫,忍不住惊呼。

    好巧不巧,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衣,方才抱楚行云,被他脑袋上的血蹭的身上都是,看起来颇像是胸口被人开了一枪。他把楚行云送到急诊室时,护士也把他当做是首要伤患。

    他脸色很冷,说起话也没有温度,淡淡道:“不是我的血。”

    他走在前面带路,傅亦紧随,乔师师和杨开泰落在最后,乔师师注意贺丞脸上那副眼镜不见了,于是拉住杨开泰说:“贺先生没戴眼镜儿。”

    杨开泰:“怎么了吗?”

    乔师师啧了一声:“更帅了。”

    杨开泰:“你还是想想今天开车撞楚队的是什么人吧。”

    贺丞等人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见楚行云在护士的搀扶下在走廊里晃悠。

    贺丞目光一沉,神色俱厉道:“你不是在输液吗?谁让你跑出来了!”

    楚行云抬眼一瞄他,识相的麻溜蹿回病房。

    贺丞领着傅亦等人走进一间单人病房,见楚行云坐在床边,护士正在把他刚才擅自拔掉的针头往他手背上插。

    “没事吧楚队?”

    杨开泰问。

    楚行云本想摇头,可实在头晕,于是说:“没事儿,流了点血。”

    贺丞站在门口反常的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目光复杂的盯着楚行云,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他面前,声调依旧淡漠:“头发怎么回事?”

    他就离开了十几分钟,楚行云就换了个发型,剃了个极短的寸头,以前从未见过。

    闻言,楚行云抬手捋了一把倒刺儿似的扎手的头发,说:“医生嫌碍事儿,给我剃了。”

    说完猛地抬头看他:“难看?”

    贺丞再次沉默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没见过他似的,目光格外仔细又专注,认真的好像在挑选相亲对象。把楚行云看的一脑袋热汗,心说这位爷八成是看他现在不顺眼,正在心里酝酿情绪整理句子,嗯,待会无论他狗嘴里吐出什么狂言都不能动怒,一生气一上火,这颗脑袋就要不成了。

    岂料,贺丞看他半晌,眼神竟然愈加柔和,最后,唇角一掀笑了一下,说:“好看。”

    楚行云:......

    乔师师:“楚队,你早该剃板寸了,你现在特别帅!”

    实话,楚行云头一次剪成极短的板寸,衬的他脸部线条挺拔立体,眉宇间英气勃发,没有多余的碎发遮盖,他耳后和颈侧线条连成一条直线,顺带着连肩背都显得更为舒展宽阔,脸上那双黝黑的眼睛更显深涸通明,剑眉星目间还多了些军人般百折不挠的刚毅正气。

    他绝对是最适合剪寸头的一类人,极简的发型非但不让他显得老态,反而把他的脸衬的更加青葱爽利,更似少年。

    一眼看过去,目光湛明,英气勃发。十分惹眼。

    楚行云被剪了头发后还没来得及看自己变成了何种模样,对乔师师的吹捧不以为然,当她在拍马屁,好抵消救援来迟的罪名。

    他头的上的口子在头部右侧耳朵往上四五公分处,被碎玻璃拉开一道半个手掌宽的裂口。清创缝合后,护士本打算给他头上缠满胶布,但是楚行云不想自己被包成木乃伊,而且满头纱布不利于行动,就让护士给他贴上一层纱布,自己不动就是了。

    护士见识过他的固执和强硬,照办了,推着手推车出去之前不放心的交代:“针头别再拔掉了,你现在必须要输液。”

    护士走后,傅亦和乔师师还有杨开泰在病床床尾和几张空闲的椅子上坐下了,打算聊一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

    楚行云往床头一靠,开口之前转头看了一眼贺丞。

    贺丞坐在离他很近的一张椅子上,翘着双腿,摸着下巴正在盯着他看,眼神古怪又深沉,像是在看一只猴儿。或许说正在看一只上蹿下跳表演杂耍的猴儿。

    楚行云怀疑自己脸上正在耍猴儿戏,不然贺丞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唇角还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算了,只要他只旁听,不捣乱,且让他看。

    “谁先开始?”

    楚行云看着对面三个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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