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以往各家会在奴隶耳朵上打洞,吊上铜牌,铜牌正面刻着家族族徽,翻面则是奴隶用处的标识,或是斗兽表演用的,或是殉葬的,或是做别的什么的。 就如同人们在牛羊耳朵上打上耳标,以示归属。 赵羲姮缓缓转过身,陈侯? 陈侯早就被削爵流放了,因为他私自圈养奴隶。 从时间来算的话,卫澧很有可能是陈侯府上最后一批斗兽奴。 当时那些人的惨状,骤然又浮现在赵羲姮面前。 她那时候年纪小,才七八岁,听人举报陈侯在城外的山里圈养了奴隶用来斗兽取乐,带人便去了。 所见场景,至今都难忘。 人们将山洞前的栅栏移开,光亮终于洒进了昏暗的山洞,血腥味儿险些将她冲了个仰倒。 地上一只被破开胸膛的羊,羊旁边跪着一个少年,正在啃噬羊的肝脏。 野狗在夹着尾巴,冲他狂吠,少年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呜鸣恐吓它们。 墙角缩着一堆也如他这么大的少年,都一样的蓬头垢面,身上被泥糊的看不清面孔。 地上、角落里,尽是皑皑白骨,人和野兽的摞在一起,难收殓出一具完整的尸体。 她吓得许久才找回声音,那场景简直宛如人间炼狱,回宫后高烧了一场。 所以当年,卫澧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活下去的? 他……他他他…… “还有什么?你一口气说完。”赵羲姮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冲他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