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1-《协议结婚后我离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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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与鹤深以为然。

    拿好餐盒,耿芝和林与鹤一同出了门,林与鹤有人接,耿芝则是自己开车出去,要去给人送饭。

    今天方木森不在公司,去不了食堂,耿芝过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忙完,又等了半小时,才终于吃上饭。

    餐盒已经重新热过了,方木森吃东西的时候还在和人打电话,一会儿都不得清净。耿芝抱着手臂坐在对面椅子上看他,目不转睛,半顿饭的工夫,终于把人给看毛了。

    方木森问:“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吃一堑长一智,衬衫正好好地扣着,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锁骨处的吻痕并没有露出来。

    耿芝看着他动作完,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没事,你好好吃饭,一会儿要凉了。”

    方木森看看他,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就垂下了视线继续用餐。

    结果又被盯完了剩下的半顿饭。

    午餐结束,炙热视线的主人这才开始慢悠悠地把目光收回,不过等方木森收拾好东西准备外出时,他的动作却还是立刻就被对方察觉了。

    “去哪儿?”耿芝问。

    方木森看了眼腕表:“去接人。”

    耿芝的神情浮现出一点微妙的变化。

    燕城西站离这儿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没有直达的地铁,方木森没再拒绝耿芝的搭载,这次是他的私事,也不方便用公司里的车。

    路上安静了半程,开车的男人最后却还是没有忍住,指尖轻敲着方向盘,问:“去接你朋友?”

    方木森说:“不是。”

    耿芝顿了顿,神色更微妙了。

    不是朋友,那是谁?

    方木森白天里还是一贯的客气:“耿先生忙的话,我可以自己过去。”

    “不忙,”耿芝现在的语气一天比一天淡定,只是偶尔才会泄露出一点藏不住的酸气,“倒是怕你忙,昨天晚上你就分心在想接人的事了。”

    方木森好像什么都没有听懂,笑了笑说:“他第一次来,我有点担心。”

    耿芝:“……”

    如果没有记错,要接这人还是蜀地来的。

    回想起陈家塞给方木森的相亲对象,耿芝的额角隐隐又开始有些抽痛。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问:“接完去哪儿?”

    方木森说:“我回家,下午请了假。”

    耿芝问:“找了小区附近的酒店?”

    方木森摇摇头:“他住我那儿。”

    汽车喇叭突兀地响了起来,方木森侧头,见耿芝面无波澜地挪开手指,轻描淡写地说:“不小心按到了。”

    差一点没给按烂。

    亮蓝色的保时捷停在了西站附近,再往里就进不去了,太堵。方木森独自下车进车站接人,附近停车位太紧张,耿芝只能开着车,去了出站口外的主干道等。

    等待的过程相当漫长,尽管只有十几分钟,但也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小火烹煮的煎熬。直到耿芝烦躁地掐断了手里的第三根烟,他才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和对方身旁的人。

    耿芝动作一顿。

    车行道和人行道不在一起,耿芝找了个最近的地方等,倒是绕到了人行道后面,现下还要照着人的背影追过去。探寻的视线落在那个大对勾外套的男生身上,耿芝眯了眯眼睛,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不远处的两人并未直接看到这辆车,他们刚从车站出来,方木森伸手想去接行李箱,却被对方又一次躲开了。

    “干什么?”

    男生皱着眉头,语气很不耐烦。

    “我都说了不用你接。”

    对他的这种态度,方木森的声音依旧很耐心。

    “你不是要来参加比赛?比赛场馆就在我住的地方附近,五分钟就能到。”

    男生却根本不领情,抬手压了压棒球帽,拉着行李箱就想走:“谁要你多管闲事……”

    两人正说着,背后忽然有辆汽车开了过来,速度虽慢,却也不闪不避,眼看就要开到两人身后,将将要撞上来。

    男生话还没说完,就眼疾手快地把方木森拉了过去,反倒把自己暴露在了最前面。

    不过那辆车并没有真的撞过来,而是适时地停下了。男生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戒备地看着汽车,还下意识地挪过一步,把身后的方木森挡得更严了。

    他拧眉望着驾驶座上的人:“喂,开车小心一点。”

    太阳正好,车前玻璃反光,看不清司机的身形,直到前座车窗降下来,对方用食指把脸上的墨镜勾下来,男生才终于看清他的脸。

    男生愣了愣,皱眉:“耿先生?”

    “叫哥就行。”

    耿芝开门走下来,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眯眯地和人打招呼。

    “第一次来燕城啊,弟弟?”

    陈骁,陈家收养方木森后生下的独子。就读于蜀地中学,来燕城参加比赛,借住在哥哥家。

    燕城气候干燥,天气多变,才是初夏,居然也出现了三十度的高温,一点也不适合室外活动。等方木森好不容易忙完用餐、认场地之类的流程,把人妥当安置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陈骁在客房看电脑,检查模型最后的思路,方木森没有打扰他。等回卧室没多久,他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喂,阿姨?嗯,我们已经吃完晚饭回来了,小骁自己在忙,对,明天下午的比赛我送他过去。”

    电话里传来温和的女声:“他没再和你闹别扭吧?这孩子,真是的,从过年到现在都多久了,还置气呢。”

    “他就是想着你过年没回来,不高兴,我和你叔叔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把你给他买的乐高全拼好了,就等着想给你看……对,三千多片呢,我们俩都不知道他拼了多久。”

    方木森声音略带歉意:“过些日子我攒好年假就回去,等他期末考完,正好出去转转。”

    过年的时候因为奶酪生病,无人照看,他就没有回蜀地。

    “哎呀没事,小骁这孩子你也知道,就是嘴硬。还是你工作要紧,最近还很忙吗?”

    陈母又问起了方木森的近况。

    长辈上了年纪总难免会有些絮叨,止不住地操心,电话不知不觉就聊了十几分钟,直到那边陈父说了些什么,陈母才停下话题。

    “哎,小骁给他爸发微信了!”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平日里一句话都不肯多说。陈母忍不住叹气:“真是的,让他主动给我们发条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快看看,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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