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岑鸢头:“会回去。” 他喉间低嗯,听不出喜怒。 徐辉旁边喊她:“岑鸢姐,能帮我个 忙吗?” 她应了声,说完结束语后,挂了电话。 渔网被积水压下去了,他得重新捞上来,但需有个人旁边扶着。 这些天直下雨。 徐伯穿着雨靴进来,外面的花坛上蹭掉脚上的泥:“这破路,下雨就没法出门。” 岑鸢给他倒了碗刚煮好的姜茶:“先喝姜茶暖暖身子。” 徐伯接过碗,和她道谢:“我家辉是有你半听话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岑鸢笑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格特色和优,辉只是嘴笨,但他格纯良,也很难得。” 徐伯被她两句话给逗乐了:“你眼里就没坏人。” 岑鸢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下雨天总是容易让人疲乏。 她睡完午觉出来,徐伯正和谁坐客厅里讲话。 听说修路了,前些天收到的消息。 “城里的大老板做慈善,亲自捐款下来,给我们修路。” 徐伯抽着烟:“哪的大老板这心善,我们这儿也没有穷到出名啊。难不成是榕镇走出去的大老板?” “也说不准,兴许是赚了钱,想着回馈老家了。” “那是好事啊。” 听到身后的动静,徐伯回头看了眼,急忙把烟掐了,手空中乱挥,想把那些呛人的烟雾散开:“吵醒你了吧?” 岑鸢摇头:“没有的。” 外面的雨停了,她把外套穿上,拿了钥匙:“徐伯,我今天晚上还有事,得出去趟,麻烦您和我妈说声,今天晚饭不用做我那份。” “你路上心。” “嗯,会的。” 说完她就离开了。 也没有听到身后的谈话声。 “这是周悠然的儿吗,好些年没见,长这大了。” “嗯,前些天刚回来,听说是为了纪丞的忌日特地回来的。” “纪丞啊,那孩子我还记得,挺可惜的,他爸爸是个英雄啊。” 徐伯叹了气:“是国家的英雄,可惜不是自己孩子的英雄。” 乡间的路不太好走,好镇上是水泥路,不用担心鞋底会糊上厚重的淤泥。 岑鸢买了香烛和纸钱,纪丞家楼下的路边坐着,燃了香,又烧了纸钱。 回去的时候,她特地去以前的学校看了眼。 体校早就荒废,还没来得及重新开发,铁门没有落锁,轻轻推就开了。 她走进去,被玻璃罩保护着的光荣墙,上面的长跑最高保持记录者,还是纪丞。 这好像是仅存于世的,少数几个能证明他存过的痕迹。 她看着上面的照片,看了很久。 最终眼底泛红,释怀的笑了:“纪丞啊,我不等你了。” 照片里的少年,眉眼坚毅的盯着镜头,唇角却带着笑,几分桀骜痞气。 岑鸢曾经因为他,数次想过离开这个世界。 以前来没有想过,她有天也会放下。 其实早该放下的。 旁边保安室还住着人,是之前的保安,现年纪也大了,学校体谅他没地方住,就把这个保安室留给了他。 他听到外面有动静,端着茶杯出来,看到岑鸢了,疑惑的愣了挺久的。 觉得熟悉,但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时想不起她是谁了。 努力的记忆里搜刮,终于记起,他笑着调侃她:“又没考好?” 姑娘每次没考好就来校门站着哭,等人来接她。 那个男孩子他有印象,挺聪明,属于学校重培养的优等生,但太闹腾,三天两头就被带到保安室请家长。 以他才会记的这清楚。 “他今天没来接你吗?” 岑鸢和他道歉:“不好意,打扰您休息了。” 细雨蒙蒙,空气中都带着凉意,岑鸢转身准备离开。 暗的雨幕之中,男人撑伞站着,快被这夜色吞噬。 对于他的出现,应该感到意外的,却怎也意外不起来。 没有多余的寒暄,连问候都直接省略,商滕走过来,把伞撑她头顶。 他的半边身子暴露雨幕之中,很快就被淋湿。 保安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笑道:“看来是换人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