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别扭的表白-《幸福不脱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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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赫义城略显不满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贺雅言听到他说:“接吻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眼睛闭上?”她才从骇然中清醒过来。

    不自觉惊呼出声,贺雅言用尽浑身力气推开身上的赫义城,起身时恼羞成怒地骂道:“不要脸,色狼……”

    原本因她先着地,而他的腿轻轻搭在她蜷起的腿上并没有感到疼痛和不适,而此刻被她大力推倒到一边,赫义城的腿不可避免地撞向地面。他咝了一声,下意识蜷起了身体,试图抱住受伤的腿,瞬间疼得头脸是汗。

    与此同时,顾不得拂雪的贺雅言已疾步而去。

    听到咯吱咯吱的鞋子踩在雪上的声音,额头沁出汗珠的赫义城求助般喊她:“雅言……”

    贺雅言的心狂跳不已,心情尚未平复的她听到背后低沉的声音,犹豫着停下了脚步,想到前一刻亲密的接触,她没勇气转身。

    抬头望向她的背影,赫义城深深地呼吸,他艰难地说:“雅言,我,疼……”

    抿紧了唇,贺雅言挣扎过后小跑着折回来,将赫义城的胳膊放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费力地把他架起来。扶他靠在树干上站好,她冲去路边拦出租车。

    去医院的路上,赫义城靠在她肩膀上,大手紧紧抓着她的不放。

    贺雅言一面不断地催促司机快开,一面哽咽地说:“你感觉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忘了……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坚持一下。”

    有什么比得了此刻她的担忧更能抚慰他的疼痛,赫义城虚弱地说:“我没事,就是冻得行动迟缓了,不是疼,你别怕。”

    想到他之前为了让她解决伙食问题总是假装喊疼,而此刻真正疼的时候居然还不忘安慰她。贺雅言到底没能忍住,她的眼泪落下来,顺着下巴滴在赫义城额头,她哭着说:“赫义城,如果你敢有个三长两短,我对你不客气!”

    心软得犹如一摊水,赫义城弯唇笑:“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啊……”

    贺雅言闻言温柔地将他的头揽在了怀里,哽咽出声。

    到了医院,赫义城被守在外面的医生和护士直接送进了手术室。经过检查,他的腿只是因为站立时间过长,加之突然受力以及心理上产生恐惧导致的暂时性疼痛,不需要手术。

    确定他并无大碍,贺雅言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碰翻了手术架上放置的手术刀等用品,哗啦散了一地。

    止痛针发挥了效应,疼痛得到缓解的赫义城一脸担忧地说:“你干吗呢,毛毛愣愣的?”

    没想到他居然在外面站了几个小时,贺雅言不顾狼狈跪在手术台边抬手一拳砸在赫义城胸膛上,哽咽着骂道:“你吓死我了。你要死啊,大半夜跑我家干吗?”

    护士闻言面面相觑,等明白过来偷跑掉的赫参谋长是冲着贺医生去的,偷笑着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一对冤家。

    贺雅言的手劲出奇的大,赫义城硬挺着挨了几拳终于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无奈地抱怨道:“能不能轻点?没摔残废也被你捶死了。”

    意识到夫态了,贺雅言胡乱抹了把眼睛,嘴硬地嘟囔道:“捶死你得了,免得祸害人间。”

    赫义城轻笑,斟酌了下,他问:“刚才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副院长?”不等贺雅言吭声,他径自说,“也不怎么帅啊,一般人吧。说文雅点儿是斯文,实话实说就是娘们儿叽叽,你真相中他了?”

    贺雅言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维护道:“说话别那么损行不行?人家哪儿得罪你了?”

    赫义城所答非问,直视着贺雅言的眼睛,他忽然来了脾气,以极不屑的语气说:“他打哪儿蹦出来的,算哪根葱啊?凭什么摸你脸?”

    贺雅言被他强硬的像是审问的语气气得不行,她下意识顶回去:“那你更算不上哪瓣蒜了,凭什么吻我?”

    回味情不自禁的那一吻,赫义城痞痞地说:“吻都吻了,还凭什么。”

    贺雅言的脸霎时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她转过身去,边往外走边恼怒地说:“赫义城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刹那间被笼罩在失去的阴影中,赫义城弹坐起来探身去拉她的手,情急之下脱口道:“别搭理他,我喜欢你。”

    “什么?”贺雅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讶地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赫义城偏过头去,语气不善地说道:“我说让你离那个什么副院长远点,有时间多关注下我!”

    贺雅言怔忡了好半天,后来想起牧可下午临走时和她说:“要是小舅舅问你和副院长是什么关系,记得一定要采取迂回战术。”再结合某人此时此刻的表现,她忽然明白了。

    清瞳内闪过一丝不意觉察的笑,起了戏谑之心的她微红着脸瞥了他一眼,模棱两可地说:“看我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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