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示爱资格-《可爱过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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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煜,”乐知时垂下眼睫,眼底的泪水轻轻晃动着,“是你让我感受到别人那里完全没办法感受的爱,给我从任何人身上都得不到的感情,从小到大,十几年了,我的眼里就只看得见你。我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变过。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指望我去喜欢上其他人吗?”

    他握住宋煜的手,抬起眼,哪怕再倔,发红的眼底终究没有留住那滴眼泪,落了下来,“从你接受我到你身边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其他选项了。是你让我没办法爱上其他人的,你怎么可以给我留其他的退路呢?”

    乐知时的语气从没有这么决绝过,“我没有退路,我只有你。”

    宋煜陷入很长久的沉默,最后坐到了他的身边。

    乐知时的眼泪是一滴一滴落的,他就下意识伸手去擦,一次又一次,像一个只会执行简单指令的机器人。

    “我不想只要一段时间,不够。”

    客厅的灯光下,乐知时白到几乎能看清青色血管的上眼睑微微有些肿,很脆弱,像是蹭一蹭便会破掉。他的睫毛长而柔软,脸颊的皮肤也很软,身上穿着很舒适的珊瑚绒。但他的表情、语气,全都是骨子里的倔强。

    “我要全部的你,要很久很久。”

    宋煜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被乐知时握住了手。

    “你说喜欢是无害的,可能在你眼里我就是简单的喜欢,连我自己都没有去定义。但我很挣扎,我对你的占有欲已经超出负荷了,所以我才会在半夜穿着睡衣跑去找你,听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会自我怀疑。”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始终没有给出的布丁,“我为了快点见到你,连理由都找得很临时,没办法和别人说出口。十八岁的时候你说我还是孩子,那十九岁呢。”

    在宋煜为此失眠的时候,乐知时不断地、用尽一切办法抹平他们之间的时间差、信息差,所有他能想到的差距。

    “我有资格说我爱你了吗?”

    看见乐知时颤抖的睫毛和发红的眼尾,问出这样一句话,宋煜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了。

    他没有给予回答,而是直接将乐知时压在沙发上,吻了上去。眼镜挤压在两人贴近的脸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几番干预之下,宋煜扯掉了眼镜,随手扔到地上。

    沙发皮革很凉,乐知时的手腕被宋煜摁住,无法动弹。但宋煜的呼吸是热的,唇舌也是。爱人身体的重量压上来,仿佛堕入湖水之中,被宋煜身上熟悉的味道包裹,乐知时在从未体会过的激烈与窒息中渐渐失控。他喜欢温柔的宋煜,也喜欢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不做任何掩饰和压抑的他。

    宋煜很用力地吻他,带着强硬的姿态进入,不再小心翼翼考虑乐知时的呼吸,掠夺一般侵入湿润柔软的领地,似乎企图为此做上标记,让乐知时永远记得他有多么想要他。

    窒息感让乐知时仿佛走在吊桥之上,紧紧地攥着宋煜的手臂,他闭上了眼,鼻腔的呼吸愈发激烈。睡衣外套的拉链在摩擦中下滑,只剩下底端的接口处还堪堪相连,露出里面柔软的棉质短袖。他试图回吻,生涩又倔强地和宋煜交缠,却因此跌入另一种漩涡之中,越陷越深,对宋煜的渴求愈发浓烈。

    时间被拉缓,在他几乎失去氧气的边缘,宋煜退开,牵扯出将断未断的欲求。乐知时瘫软地仰面躺在沙发上,嘴角湿润,嘴唇因激烈的吻而发红。

    他头枕着沙发的扶手,大口大口地呼吸,心悸、浑身发汗、氧气稀薄,胸膛十分快速地起伏着,这几乎和病理性的呼吸过度如出一辙,不一样的是,他既恐慌又渴求。

    在宋煜安抚地轻吻他唇边时,乐知时凭借着本能凑上去,亲昵地与他蹭着鼻尖,在喘息中吻上宋煜的脸颊,他的嘴唇。他的声音含混地夹杂在抽气声与吸吮的水声中,喊着宋煜的名字,又或是叫他哥哥,支离破碎,一遍又一遍,在厮磨中沾染上情欲。

    他像是一只被溺爱喂养的小狗,在训练下下意识将宋煜的亲近与黑暗等同。在无人的黑暗空间里,宋煜会拥抱他,亲吻他。所以他总是满怀期待地迈进去,不愿出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宋煜的吻永远都不要停。

    宋煜恍惚间看到乐知时微肿的嘴唇上冒了很细小的血珠,冷静下来,他捧着乐知时的脸,指腹很轻地抹开唇上渗出的血,声音很轻地说“抱歉”,退离开来,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但乐知时并不接受这好意,反而起身攀到宋煜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摇头说“没有”,又央求他,“我今天过生日,你不要走”,人也靠在他身上,主动贴上宋煜的嘴唇,不熟练地主动亲吻,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

    天真地求欢,单纯地示爱,明知道会呼吸困难却硬要勉强交吻,这就是乐知时。除了宋煜,再没有其他人能看到这样的他。

    宋煜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移开些许,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替他擦了擦嘴角。

    “你会觉得是我在诱导你吗?”

    乐知时的外套已经完全散落在身后,只有袖子还连着。他抓着宋煜的手臂,喘息难平,发红的嘴唇上润着水光,他的脸也是红的,望向宋煜的眼湿润而纯真。微微张嘴,将宋煜的拇指含了进去,舌尖很轻地扫过指尖。

    “难道不是我在引诱你吗?”

    他做着引诱的举动,眼神却是干净纯粹的,仿佛在给予宋煜心理暗示,告诉他你是无辜的,有罪的是我,就像乐知时说过无数遍的话,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这事实上加重了宋煜的罪恶感。

    但混合了原始欲望的罪恶感几乎是无解的致幻剂,一针推下去,理智全无。他衣冠楚楚,却剥下了乐知时的外套,沿着颈部线条吻下去,在他白皙裸露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乐知时出了层薄汗,贴身的短袖湿朦朦的,他在宋煜隔着布料吻他乳尖的时候颤着身子后仰,抱住宋煜的头,向前拱起的腰被紧紧搂住。一种难耐的渴望顺着血液迅速地占领了全身,他脱了力,想往后滑,又被宋煜扶住后背,按了回来,向前倾倒在宋煜身上。

    “难受吗?”宋煜还没问完,乐知时便吻了上来,手很慌忙地剥下宋煜的大衣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针织衫。他一路吻到宋煜的侧脸,在他耳边喘息,“热……”

    宋煜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贴上他发热的皮肤,冰凉的指尖稍稍纾解了乐知时的热度,但于事无补。乐知时坐在宋煜身上磨蹭着,牵住他的手引到他向下,直到指尖越过睡裤的边缘。

    “自己以前做过吗?”宋煜伸进去的手握住乐知时已经勃起的阴茎。

    乐知时趴在他身上,很小声地说有过。

    “什么时候?”

    “和你在一起之后,很想你。”乐知时蹭着宋煜的侧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难堪,强调说,“只有一次。”

    宋煜觉得他可爱,又忍不住逗他,“这么喜欢我,就只有一次吗?”

    乐知时有些气闷,起身想说点什么,却被宋煜堵住了嘴也握住下面。顶端渗出的滑腻体液沾染在那只乐知时曾觉得最好看的手上,手指并拢,拇指和虎口圈成了圈,挤着推着,上下滑动。

    自己给自己做的时候,想象的全都是宋煜的脸,他的吻,但乐知时很少去想象宋煜的其他动作,所以他的性幻想也只有吻而已,如今切实地得到宋煜,他才知道自己的幻想又多么干瘪。

    他断断续续地与宋煜接吻,时不时寻求呼吸,在宋煜的动作下下意识摆动着腰,睡裤包裹着的臀肉挤压磨蹭着宋煜的下体。他能感觉到什么顶住了自己,这种意识令他既羞耻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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