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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如鹤：“嗯？”

    她只是小着：“生病不舒服的。”

    这话过后，谢如鹤明显察觉到她的心情低落了不少。他有担心，怕是自己做的太过，让她联想到了什么事情。

    他正想点什么。

    与此同时，有个男人提着个袋子迎面走来。也许是塑料袋的质量不好，又或许是他手里的东西太沉，下一刻，袋子忽然破掉，里头的橙子掉了出来。

    滚落一。

    其中一颗滚到书念的边，碰到她的鞋尖，而后弹开。

    书念低头看着那颗橘黄色的东西，呼吸突然停住，像是联想到了什么。

    站在她旁边的谢如鹤下意识弯下腰，想把那颗橙子捡起来。书念立刻扯住他的手，往另一个方向扯，嘴里念叨着：“不能捡的……”

    谢如鹤愣住：“怎么了？”

    听到他的音，书念又走了好几步停了下来，木然看向他。她的眼眶忽又红了起来，而后垂下眼，呼吸也随之急促了起来：“我想回家。”

    她像是又开始害怕，身体都在颤抖。

    谢如鹤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不知所措又小心翼翼。

    “好。”

    随后，他牵着书念往小区走。

    书念揉着眼睛，低着头看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突然问：“喜欢吃橙子吗？”

    谢如鹤顿了下，回想到她刚的反应，低道：“不喜欢。”

    书念闷闷道：“我也不喜欢。”

    她是因为什么。

    谢如鹤也问。

    “念念。”见她一直不吭，谢如鹤思考了下，主动扯了个话题，“过几天，《趁他在》电影首映，想不想看？”

    书念迟钝问：“什么？”

    谢如鹤耐着子提醒她：“这个电影的主题曲是我写的，唱的。女二号也是配音的，不想看吗？”

    “……”书念低下头，轻，“不了。”

    谢如鹤的喉结滑动了下，总觉得她最近的情绪非常不对劲。

    他回想起之了解的ptsd的临床表现。

    患者有情感麻痹的症状，从对她来喜欢的兴趣，都变得毫无兴趣。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有意的疏远，不论是对人是物。

    书念自顾自着：“我知道我自己录的是什么，也知道我唱的是怎样的。必要再看，而且电影院肯定有多人的。”

    谢如鹤沉默下来。

    书念看向他，怯怯问：“想吗？”

    谢如鹤对上她的视线，低道：“想。”

    书念捏了捏拳头。

    “配音的所有影视片段我都看过。”谢如鹤的音温和，想引起她的兴致，“这是配的第一个主角，不想看看吗？”

    书念像是有动摇了，却依然生硬：“可以在家里看。”

    听到这个回答，谢如鹤的眉眼稍稍舒展开来，亲了亲她的手背。

    “嗯，那就在家里看。”

    -

    回到谢如鹤家。

    书念拖着行李箱到房间里收拾东西。

    谢如鹤走到厨房，思考着晚饭应该如何解决。他倒也不是不做，以家里的条件不好，他常常帮着季湘宁做饭。

    但经过了好了，此刻谢如鹤碰到刀子都觉得手生。

    他打开冰箱。

    里面放着家政阿姨买的食材，有一水果。注意到放在其中一个角落的橙子，谢如鹤顿了下，拿保鲜袋装起来，藏在高处的柜子里。

    他是放心不下，又拿了几个盒子挡住。

    谢如鹤煮了饭，从冰箱里拿出一堆食材，无从下手。

    快，身后响起了书念的脚步。

    她单手拿着手机，身上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是一条长至小腿中部的裙子，露出一对细瘦伶仃的脚踝。脚上套着他的拖鞋，走起路来格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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