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真相真的很重要吗?-《盛唐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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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天子李建成的耳目,虽然不敢保证,左监门卫可以事无俱细,全部将长安城内的风吹草动都告知李建成。

    不过,刘政会却不敢反驳李秀宁。

    他一旦站在朝堂上反驳李秀宁,说以下犯上,不可杀。那么,他将成为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天下世族和勋贵的敌人。

    占在整个世族和勋贵阶级的对立面,他将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哪怕他的屁股是干净的,可是要论起黑人,世族门阀的战斗力绝对爆棚。

    对于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嬴政,史家历来不乏口诛笔伐的声讨,就连一向公正闻名历史的司马迁公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指责秦皇始暴虐的地方多达六十七处。

    《汉书》作者班固,在写到秦始皇的时候,也用了“民力罢尽,敛财不节,法令烦惨,刑罚暴酷”等一些词汇。

    可是,历史真是这样吗?

    《史记》曾言“秦隐宫徒刑者七十余万,乃分作阿房宫,或作骊山。”事实上,后世考虑古证实,阿房宫夯土台基上,并没有任何秦朝宫殿的痕迹,这只是一个规划。

    秦末大乱,骊山七十万刑徒,没有参加所谓的起义的大军,而是甘心情愿随着少府章邯出关平叛,直到被项羽全部坑杀。

    感没有感觉到诡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刑徒,难道不应临阵倒戈,共襄义举?这样是不是才更符合逻辑?

    然而,历史就是这么打脸。而我们,偏偏对此执之不疑。

    刘政会相信。

    一旦他公然表态以下犯上不可杀。

    甚至不用等到明天,马上他就会被黑成一堆臭狗屎,甚至连小时候狗鸡摸狗,欺负绝户门,夜探寡妇门的黑历史给炮制出来。

    坐在锦墩上的裴矩望着刘政会,长长叹息一声。

    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裴矩再次望向李秀宁的时候,刹那间有些失神。

    李秀宁的样子,似乎变成了年轻时的太穆皇后窦氏。

    窦氏是一个奇女子,窦氏年幼时被舅父周武帝宇文邕抚养于宫中,很受宠爱。杨坚受北周禅。

    窦氏大哭道:“恨我不为男,以救舅氏之难。”

    窦氏经过广泛而苛刻的“比武招亲”,最终“雀屏中选”的东床快婿也非寻常人,乃是未来的唐高祖李渊。

    李秀宁与其母窦氏都有一个共性,她们对待爱情忠贞,对于意志坚强。

    窦氏影响李渊,为埋葬杨氏隋朝以算是不遗余力。她为了保护李渊,不惜用自己的死,将李渊摘出桃李章的必死之局。

    而李秀宁同样,为了大唐,她赴汤蹈火。

    为了陈应,不惜公然撕下自己戴上了三十余年的面具。

    此时,大唐的文武百官望着站在大殿上神色从容,淡定的平阳公主。

    幡然顿悟。

    曾经那个叱诧风云的平阳公主。

    又回来了!

    平阳公主在隋朝大兴城待了两年,名为与柴绍成亲。

    事实上,她的最重要的职责,就是稳居长安,勾连关中豪侠,打探朝廷的风吹草动,为李渊提供详细的情报。

    她的职责是替李渊清除入主关中的障碍。

    真以为凭借李渊的名头,就可以瞬间拉起数万兵马,一呼百应。

    恐怕李渊在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么高的威望。更何况,她正式起兵时,李渊、李建成、李世民正在霍邑那个泥潭中深陷,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参知政事、尚书右丞戴胄躬身道:“敢问平阳公主殿下,陈驸马既非大理寺,又非刑部,有何资格冒领刑部与大理寺的职衔?”

    李秀宁的俏眉头微微一皱。

    戴胄是大唐最后的法家,作为一名相国,他要维系律法的公正。

    李秀宁用十恶之一的以下犯上,堵死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毕竟,李秀宁不是法家,这句话看似没有毛病,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执法权。

    陈应纵然位高权重,他却没有执法权。

    虽然陈应是安西大都护府,持白旌黄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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