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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跟你们离开的。”陈青青没有再让他们劝下去。

    “虽然你们认定了我，但是很抱歉，现在的我不是你们的老大。”

    “我叫陈青青，只活了三十多年，有一个爱我的丈夫和一双儿女。”

    “我想在丈夫的陪同下，看着孩子们在我身边一点点长大；我想体会生命力从自己身体里一点点流逝，看着自己脸上渐渐布满皱纹，最后拉着孩子的手离开这个世界。”

    “这就是我仅有的愿望和期盼。是它支撑我活了这么久……而不是永生。”

    “如果是你们的老大，或许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和你们这些曾患难与共的伙伴们待在一起，但是……抱歉，现在的我不是她。”

    小金的神色逐渐黯淡下来。

    刀疤脸拍了拍小金的肩膀，望向陈青青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们早就料到老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们尊重您……无论多少年，我们都会一直等着您。”

    小金嘀咕道：“说不定老大能打败海底生物呢！”

    “搞不好只需要几十年，我们就能带老大离开。”

    陈青青看向小金，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期待，我也觉得或许我有这个能力。”

    刀疤脸认真道：“老大，我们尊重您的一切选择，不过倘若有一天您改变了心意，我们也随时恭候，随时都能带您离开。”

    “好。”

    陈青青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外面天色微亮，鸟叫虫鸣不绝于耳，两个孩子的声音隐约从一楼传来，小焕似乎在高声读着绘本，烁烁也咿咿呀呀地附和着。

    空气微微燥热起来，春天仿佛就要一闪而过，让位子给后来的夏天。

    陈青青摸了摸喉咙，一杯水便递到她的面前。

    林柏坐在她身边，端着水杯：“渴了吗？”

    陈青青会心一笑接过水杯：“你起得好早。”

    林柏无奈：“是小焕说饿了。昨晚他吃的不多，今天饿醒了，吵着要吃鸡蛋面。我还留了一份面在厨房，饿了吗？饿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林柏突然顿住，低头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妻子微微一愣。

    “……怎么了？”

    陈青青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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