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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那我就先挂了，早点休息。”

    “好，您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盛灵希将手机放下，她缓缓闭上眼睛，心脏的痛楚更加清晰，手中的医书被她捏出褶皱，仿佛她绞在一起的心脏。

    过了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看向桌上的医书，一滴泪从眼眶滑落，这些年她救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没能救养母，那个在她小时候唯一给过她温暖和爱的女人。

    书房门被推开，陆呈锦走进来，见她眼眶微红，脸颊带泪，立刻大步上前，柔声问：“灵希，怎么了？”

    盛灵希抹掉脸上的眼泪，声音平静：“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

    盛灵希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陆呈锦，我救过很多濒临死亡的人，可是.......我没能救那个拯救我的女人。”

    知道她说的是谁，陆呈锦柔声道：“这不能怪你，那时候你还没有现在的医术，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如果我能早点遇到师父就好了。”

    “就算你早点遇到你师父，也不一定能改变结果，在这世上再强大的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改变不了的命运。况且，你养母是心病，她需要的不是药，而是.......是她选择了解脱。”

    盛灵希收回视线，注视着他好一会，忽然道：“陆呈锦，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

    “............”

    “不要忽然消失。”

    陆呈锦凝视着她，认真道：“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盛灵希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陆呈锦又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大概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了。”

    盛灵希伸手捂住她的嘴：“别胡说八道！”

    陆呈锦把她的手拿开：“我是认真的。”

    盛灵希忽然站起来抱住他，轻声道：“陆呈锦，我爱你。”

    闻言，陆呈锦愣住了，仿佛没听清一般，又道：“你说什么？”

    “............”盛灵希抿了抿唇，没吭声。

    陆呈锦低下头，看着她窝在自己怀里的侧脸，薄唇微勾：“不能再说一次吗？”

    盛灵希仰起头，直视着他，认真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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