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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看着奶奶粗糙的手掌捧着一双簇新的手工布鞋，陆励勤不禁抿嘴。

    “奶奶，三天时间，你怎么做出来的？”

    他望着老太太熬得通红的眼眶，还有泛着红的手指，陆励勤眼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一双鞋，最少也要做半个月，奶奶在三天之内做出来，不知道废了多少心血。

    “没事，反正我一天天呆着也没事，不碍事的。你快试试合不合脚？以前我们长征的时候，最重要就是一双鞋。你要去那么远，总要穿一双舒服的鞋才行的。”

    听着奶奶殷切地唠叨，陆励勤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他将鞋穿在脚上，在屋里连续走了两圈又跺了跺脚，抬头笑着夸赞：“奶奶，这个鞋跟你小时候做给我的一样，特别舒服，特别合脚！”

    小的时候，汤鸣凤一年给陆励勤做一次鞋子。

    上一次还是奶奶跟着大伯家离开的时候做的。

    没想到，现在自己还能穿到奶奶做的鞋。

    “合适就行，咱出远门，鞋合脚才能走得远，走得踏实，知道不？”

    看着人高马大的孙子，想着他即将远上北城，老太太说着说着也不禁语气哽咽，转过头用满是皱纹的手擦了擦眼角。

    再次转过来，她那张沧桑、满布皱纹又瘦削的脸颊上又若无其事地绽放出灿烂笑容。

    “嘿嘿，这是好事，咱不能哭！”

    看到老太太的样子，大伙儿都不禁沉默下来，有些难受。

    顾春梅这几天也是帮着老太太纳鞋底，织了一件翠绿的毛背心。

    两人连续熬了两晚，眼眶青黑青黑。

    听到这句话顾春梅一时忍不住，刚刚拿出自己做的毛衣，眼眶就跟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哗流出了泪水。

    “老三，来，娘给你做的背心！刚好和之前你那顶绿帽子陪一起！”

    她泪眼朦胧地举起毛衣，哽咽着说了一句。

    毛衣刚刚塞给儿子，顾春梅也忍不住转过身子，哭了出声。

    陆励勤低头看着手里的毛背心，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淡淡的如同嫩柳枝发芽一般的嫩绿色，如同春天一般带着蓬勃的生机。

    “这个时候毛线不好买，老娘说她跑遍了整个大集江城所有的国营商店的才买到这些绿色的毛线。”

    陆秀容站在屋里，跟弟弟说了一句。

    就在梁师傅过来的第二天，顾春梅便央求闺女给她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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