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姑娘的娘二合一-《炮灰的人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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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事实上,从方才楚云梨进门起,所有人都在刻意忽略她,但又在暗地里观察着她。

    “算什么账?”一说算账,林氏就心虚。毕竟,当初提出抱养大姑子女儿的是她,这孩子抱回来确实没养好,大姑子如果生气,也是正常的。

    楚云梨伸手指了一下额头:“我就想知道,我家多福……就是四丫,她现在改名字了,以后就叫多福。我想知道多福头上那道伤是谁打的?”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回答。

    楚云梨嘲讽道:“都聋了吗?”

    “滚出去。”蒋父顿时就怒了:“这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不好好说话,以后就别回来了!”

    楚云梨不管他,一把揪住林氏的袖子:“你是孩子的养母,孩子受了伤,既然没人承认自己动手,那我就只找你。孩子到底是谁伤的?”

    林氏眼神闪躲:“我天天忙里忙外,都没有个停下来的时候,哪里注意得到这些?家里那么多的孩子,应该是他们无意之中失了手,这孩子之间的打闹本就不该计较……啊……”

    最后一声是尖叫。

    她捂住自己的额头,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滚落,很快就落了满脸。

    楚云梨把玩着手里的一抹碎片,冷笑道:“我女儿伤成那样,你竟然还在狡辩。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自己讨回。”

    “你疯了。”蒋母扑上前,掏出帕子给小儿媳捂脸。

    小儿媳还很年轻,刚刚二十,平时最在意她那张芙蓉面,伤了她的脸,家里还不得吵翻了天?林家那边也不能答应啊,回头肯定会找上门来。

    “我没疯。”楚云梨面色漠然:“抱了我的女儿来,又不肯好好养。除了额头上的伤之外,身上还有巴掌印和脚印,我当时仔细看过,不像是孩子动的手。我今日上门来,就是想问一问,你们到底是谁拿我的多福泄愤了!”

    没有人吭声。

    楚云梨眼神在所有人手上扫过:“我看着像是男人的手……”

    蒋四看到妻子受伤,顿时大怒:“大姐,我帮你养孩子还养出仇来了是吧?那孩子就是我打的,孩子不听话,难道我不该打吗?”还振振有词:“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打她是为了她好。”

    楚云梨眼神一扫,看到了灶前用竹子制成的吹火筒,拿在手上掂了掂,觉得还挺合适,抬手朝着蒋四就打了过去。

    蒋四正在看妻子脸上的伤,等察觉到有劲风袭来,已经来不及躲,他抬手就挡。

    楚云梨也不管他用什么挡,狠狠一竹子敲上去,紧接着又朝着他身上各处打去。

    蒋四吃痛,想要闪躲,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躲不了。他急得大吼:“你们就只看着吗?”

    其他几兄弟围上前,楚云梨头也不抬地道:“拿孩子泄愤,这算什么毛病?都说长姐如母,我这个姐姐的今日非要教教你不可,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你是为了你好,你们谁要是敢拦着,我连你们几个一起打!”

    她一根竹子甩得呼呼的,其他人也怕痛,不敢死拦,等到她收手,蒋四已经浑身都是红肿青紫,甚至隐约看得到竹子的结。

    楚云梨打够了,将手里的竹子一扔,抓过蒋四的胳膊狠狠一扯,只听得一身骨头的清脆之声响起,蒋四尖叫一声,胳膊软软垂下。

    蒋父早已经气得跳脚:“秀云,你这是疯了不成?”

    “多福的胳膊脱臼好多天,你们就跟没看见似的,连个赤脚大夫都没有帮她找。”楚云梨冷声道:“孩子伤成那样,我们也说不清到底是谁打的,那我就只好找孩子的养父。当初四弟接孩子的时候可跟我保证说不会让孩子受委屈,会拿她当亲生女儿……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亲生女儿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蒋秀云今日上门,就是为了给女儿讨公道来了。

    说真的,家里人也不都那么恶,二儿媳周氏就觉得家里那样对待四丫不合适。但她的话没人听,出手护过孩子几次,结果多福却被那些孩子在背着大人的时候愈发变本加厉的欺负。她也无奈得很,只能管束着自己孩子不许他们去欺负人。

    楚云梨眼神落在了周氏身上,微微欠身一礼:“孩子跟我说二舅母最好,多谢弟妹。”

    周氏受之有愧,急忙摆手:“姐姐别这么说。”

    楚云梨看向院子里所有人:“都说这女子出嫁之后得靠着娘家。这么多年来,你们从来没有帮我撑腰,以后我不打算改嫁,也再用不上你们撑腰,你们恨我也好,想断亲也罢,我都无所谓。如果觉得我今日太过分,想要报复,那我也等着。当然,如果你们要报官,我也可以陪你们去公堂上走一遭。”

    语罢,抬步出门。

    其他人没有管,蒋母皱了皱眉,细声细气道:“你是听说了孙家要定亲的事不高兴,所以才跑来拿我们家人泄愤,对么?”

    楚云梨霍然扭头,反问:“你不开口挑拨是要死么?”

    蒋母:“……这是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吧?”

    蒋父已经怒了:“秀云,有本事别窝里横,谁惹你生气你找谁算账!”

    蒋母叹气:“以后要是经常来教训弟弟,家里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闻言,蒋父拿起了方才楚云梨丢在地上的吹火筒,作势就要揍人。

    哪怕是庄户人家,身为晚辈,是不能对双亲动手的,甚至连狠话都不能说。楚云梨不愿意让人指责自己,并不打算动手,冷笑了一声:“爹,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就像是别人手里的一条狗,指哪咬哪,特别听话的那种。”

    蒋父棒子高高扬起,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了就是狗了。

    不打吧,这丫头实在气人。

    楚云梨看向蒋母,话却是对着蒋父说的:“你以后可要多用点脑子,千万别成为了别人手中听话的狗。    ”

    语罢,飞快溜了。

    蒋父想要骂人,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其他人颇有些无语,蒋四挨了一通打,痛得根本就站不住,可浑身都是伤,坐不能坐,躺不能躺,连趴着都不行。胳膊还痛得厉害,他嗷嗷叫着,请家里人去找大夫。

    胳膊脱臼遇上懂行的大夫也就是顺手的事,可他身上的伤没那么快好。多年不挨打的人受了这样的伤,口里的痛叫声一直就没有消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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