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18 玫瑰香味浓郁而芬芳,待花园……-《成为abo世界唯一普通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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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妆师说:“你的新老板确认是谁了吗?”

    苏梨点了烟并没有抽,她任由香烟燃着,眼看烟雾上升,说:“陆轻舟。”

    化妆师重复了下,明显没想起来这位艺人老师是谁,苏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陆轻舟的公式照,这是苏梨准备好发给剧组面试的。

    一点开照片,露出陆轻舟好看的眉眼,化妆师下意识的按照个人专业评论:“这个妆不太适合他,应该把眼睛都露出来。”

    说完才觉得太直接,化妆师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下,为自己找补了一下:“长相很不错。”

    “你说的没错。”苏梨干脆熄灭了手中一直没有抽过的香烟,她将手里的公式照放大一点只露出陆轻舟的脸给化妆师看:“有件事我需要拜托你,陆老师是刚进入公司,目前负责他的只有我一个经纪人,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负责,唯独化妆这件事要有一个专业人才。”

    她看向化妆师,期待的眨了眨。

    化妆师吸一口手中的烟,吐出烟雾:“你该不会让我跑私活吧?”

    她反问的语气不太坚定,要是苏梨有这个想法说出来自己当然会帮忙,两头跑是有点累,但之前苏梨在团队里也帮大家做了很多事情。

    化妆师还有点犹豫。

    苏梨了然,温柔的摇摇头:“不是的,我知道姐在这个圈子里呆很久了,你认识的人也很多,我希望你能帮我介绍个和你能力差不多的化妆师。”

    化妆师这个职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一部分艺人常年栽在妆造上被媒体大写特写。

    苏梨并不打算让陆轻舟犯这样的错误。

    化妆师明白了,想了下自己的朋友圈,因人太多,她表示等回去休息时问一下。

    等到周予辞结束拍摄已经到了晚上,苏梨早早定好餐厅,周予辞被一群人围着走来,他看着苏梨,眼神示意她先上车,又过了一会周予辞才上来,身后跟着的孙佳佳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她看见苏梨立马回复了点活力,蹦蹦跳跳要坐在苏梨的身旁,然而眼睁睁看着周予辞习惯性的坐在苏梨身侧,他还未卸妆,保持着刚刚拍摄需求的风格,解开质地较为冷硬的西装外套,他有些疲倦的往后靠了靠。

    孙佳佳鼓了鼓脸颊,她不敢直接对周予辞说,只要眼巴巴的盯着苏梨,希望苏梨自己能出来坐,今天首次独立上班她好辛苦想和苏梨说说顺便撒撒娇。

    而被她报以期望的苏梨则眼神专注的停留在周予辞身上,她微微靠过去轻声询问:“要不要现在卸妆?”

    周予辞往后仰头倒在车椅里,他阖着眼皮,声音几乎听不见的程度:“不想动。”

    “我帮你。”苏梨的声音也轻轻的,像一片羽毛扫过他的脸颊,周予辞眼睫动了动,忍住睁开眼的冲动,似从嗓子里推出的一个嗯字,同意了苏梨的提议。

    已经知道和苏梨同坐无望的孙佳佳对着抢先撒娇的周予辞撇撇嘴,她坐在同一行的座位,距离苏梨隔着一个过道和周予辞。

    眼看着苏梨仔细的替周予辞卸妆,她小心翼翼像是对待易碎的玩偶。

    打湿的卸妆棉先盖在双眼上,视野变得昏暗了,听觉和触觉在黑暗中滋长出更细微的感知能力,苏梨凑近的时候的呼吸,有些湿润的微热呼吸扑在他的下巴上,她手指完全不敢用力,柔软温热的指腹落在脸上——周予辞感觉出自己正在被珍视着,如珠似宝的被对待着。

    他自然垂下的指尖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被疼爱的感觉——像是从父母那来得来的温情与包容,周予辞闭着眼原本只想歇一歇,却不自觉的陷入一场云朵似的梦境里。

    再醒来的时候车上只剩下自己和司机。

    一看见他醒了,司机道:“小梨和佳佳已经走了,我们就快到家了。”

    周予辞坐起来一点,他看向车窗外黑漆漆的山路,他砰的拉开车窗,寒冷山风灌进来刮在身上很快卷走了身上原本的温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没有说话。

    他想再多停留一下,迎面的风吹得眼眶生疼,即将带走梦境最后残留的软绵绵,他顿了下,伸手拉上了车窗。

    司机只送他到家,便开车回自己家,于是周予辞独自下车走回别墅院子,别墅又只剩下两个人,他解锁大门进入别墅内。

    原本以为会是漆黑一片,但客厅点着一盏灯,张姨靠在沙发昏昏欲睡,一听到外面的响动声她立马惊醒,看见周予辞从黑暗中走入灯下。

    张姨:“小辞,饿不饿?”

    周予辞摇头,他说:“您去休息吧,没必要每次都等我。”

    张姨站起来,她拍拍睡得浑身僵硬的胳膊肩膀,说:“小梨留了东西给你,我想等你回来就立马给你的。”

    “什么?”大概是刚刚在车上睡了一会又吹了冷风,他嗓音微哑,看着张姨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他在沙发前坐下握起张姨提前倒好的热水在手中捂了捂手心,等到再次浑身发冷的身体再次回温,他的思绪也跟着活泛起来。

    张姨回来地给他一个纸袋。

    会是什么?

    周予辞想,目光触及到纸袋上的标签时已经隐隐约约有个猜想,他拿到手,表情淡淡的并未展现出什么,只是对张姨说:“您早点睡吧。”

    说罢便拎起纸袋回到自己的房间。

    说是他的房间也不对,那一整层都属于周予辞,将所有房间打通,只留一道门,他睡觉的床摆在正中间,那是同样不能被被人触碰的私人领域。

    周予辞将纸袋打开,里面是个纸盒,颇有重量,他将纸盒抽出来,猜测一点一点被印证,直到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套西装,高奢牌子的私人定制,价格有点贵,但以周予辞目前的财政状况几乎是随便买的程度,但他永远不穿这个牌子的衣服,没有直接向所有人宣布不穿,只是下意识的拒绝这个牌子的定制西装。

    第一次知道这个牌子是周予辞很小的时候,他的哥哥的成年礼上,那是一套黑色西装,听说订了两年,期间设计师来家里为哥哥修改过无数次。

    成年礼上穿上那身西装的哥哥果然很好看,透着别人触碰不到的尊贵,周予辞躲在楼上看,看哥哥作为继承人独当一面,父亲骄傲的向所有人介绍自己的儿子,所有人在这天为哥哥的成年感到开心欢呼。

    周予辞也想要一套那样的定制西装,或许是一个像哥哥那样的成年礼——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成年那天分化,成为了一个omega,父亲来看时表现出一种欣喜,一种看到商品昂贵价格的欣喜,而早已经搬出去的哥哥自然没有回来。

    周予辞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没有西装,没有成年礼,也没有父亲向外对别人介绍自己的场景。

    他只是孤独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生日的第二天,张姨端来一个小小的蛋糕祝他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小辞。”

    他期望有个人这么对自己说。

    周予辞彻底打开纸盒,看到了藏在西装外套内的信,他吞咽了下,如沙漠旅人遇到了绿洲一般,从心里涌出一种浓郁的想要的**,不断翻涌着上升吞噬着他,同时周予辞感到一阵恐慌,一阵太好好到头的恐慌。

    他打开那封信,信纸上散发着属于苏梨身上才有的香气,他曾经问过苏梨那是什么味道,她说只是普通的洗衣液味道。

    苏梨笑着说:“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随便那个超市都能买得到的洗衣液味道。”

    此刻淡淡的香气在夜色中像是一缕缥缈的丝线缠绕着周予辞的心脏。

    字迹清秀,很工整,带着苏梨身上明显的个人特征,她总是很认真的对待一切事情,周予辞几乎都能想到她写这封信时的认真神态。

    信是写给十八岁的周予辞。

    两页纸的内容,温柔祝福他未来人生漫漫找到自己所爱。

    落款是:苏梨

    他看完,神色怔怔,心脏跳动猛烈,周予辞将信纸折了折,看见信纸背后一点黑色笔迹,他有所预感的翻过来,看见小小一句话。

    小辞,别等任何人来爱你,要自己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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