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040 最后一场戏 失去声息-《穿进二百人男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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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怎么演,你这场戏就怎么演。”孙有明拍拍顾熠的肩膀,“ng的份额管够。”

    顾熠露出苦恼的神色:“导演,你这样我压力更大了。”

    “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跟着感觉走,你把沈遥的情感把握住了,层次丰富一些就行。”

    顾熠没什么信心,孙有明对他倒是信心十足。

    表演这种事是厚积薄发的,顾熠自己或许体会不到,但作为旁观者,他可以看到顾熠进组以来的巨大变化——

    他已经为演好沈遥做了那么多积累,突破或许只是瞬间门。

    “不用紧张。”齐妙笑道,“我成年之后演第一场戏,导演是我小时候合作第一场戏的导演,我俩特别熟,我小时候他老夸我,结果那场他把我骂哭了。”

    “我气得饭都没吃,可该演的角色还是得演,又不能撂挑子不干。”

    “我一边挨骂一边ng,一遍不行再重来,你比我当时好多了。”

    “相信自己,相信剧本,相信角色。”齐妙握拳,狠狠给顾熠鼓了一把劲。

    演员们都做好准备后,孙有明神情严肃:“拍摄开始!”

    《一枚信笺》的故事围绕着实验展开,也以一场实验收尾。

    沈遥一日日瘦了下去。

    接手制药的工作后,他几乎是夜以继日劳心劳力,实验的环境本就恶劣,尽管他们这批研究人员享受到了最好的物资,看着外面饿得嗷嗷叫的孩子,沈遥心中仍是不忍。

    实验到了关键阶段,他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沈有明紧盯着镜头。

    这场戏开拍前,顾熠有许多忧虑,可拍摄开始那一刻,他不自觉间门就进入了沈遥的状态。

    他极其专注。

    因为内心清楚,实验成功只有一线之隔,他却迟迟不能叩开那扇门。

    沈遥的焦虑没有对旁人说明,都体现在细节里——顾熠对角色的塑造已经很细腻了,沈遥眨眼的频率、不自觉间门拨动手指,以及神色微小的变化。

    这些变化都没有被其他研究人员发现。

    旁人只看得出他日渐憔悴。

    “顾熠真是神了。”

    副导演紧盯着场中顾熠的神态转变,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

    沈遥的内敛还在,在内敛这个框架里演出情感波动,难度可想而知。

    最后一场实验,沈遥已经察觉到,他渐渐摸到成功了。

    他的神色专注到了极致,紧盯着反应每一刻的变化,看向实验的产出时,他的目光甚至是虔诚的。

    然而,变化只在一瞬——

    玻璃器皿倒映出沈遥无措的脸,在《一枚信笺》整个剧本中,沈遥只无措过这一刻。

    慌乱是瞬间门,决断却比慌乱更快,在第一时间门,沈遥便将恋人俞盈和其他研究者推了出去。

    而他自己则守在原地,支撑着憔悴的面庞和还算清醒的大脑,将实验结果的变化用最快的速度解析了出来。

    实验产生的危险物质却在这一刻浸没了他。

    镜头给了顾熠一个长长的特写——

    画面中,沈遥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写的反应公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的面容憔悴到了极点,眼中有红血丝,看向窗外的眼神却无比温柔,正如他和恋人俞盈初相见的那一刻,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俞盈的。

    只有一窗之隔,他知道俞盈就在那里。

    沈遥艰难地翻了个身,手中攥着一张字条。

    然后,他静静等待着,直到失去声息。

    拍摄现场一片安静,过了许久,导演孙有明才喊了一声“卡”。

    “很好。”这个词孙有明对顾熠说过许多回。

    每一场戏开拍的一刻,他都以为那会是顾熠的上限,可这一刻,孙有明眼中也不由流露出激动之色。

    他爱电影,因为电影可以展现无数种可能。

    可以演生死,演离分,演眼泪,演热爱。

    他爱电影,爱每一个如此刻这般的瞬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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